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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颖以秦琵琶所奏的《越人歌》尤显悲凉,司马衷所唱的《越人歌》有一种苍凉的况味,而刘曜所奏的《越人歌》,独有一种无望、悲痛之感。

    也许,他是奏曲抒怀,因为他知道,我之所以选择回洛阳,是为了碧浅,也是为了晴姑姑。

    一曲罢了,寂静片刻,另一曲音律传来,爱之刻骨,思之断肠。

    《相思》。

    顷刻间,眉骨酸涩,有泪yù倾。

    我鬼使神差地走向他的卧寝,推开虚掩的门,他坐在床沿,全情投入地弹奏,脸上、眼底眉梢布满了磨人的相思、噬骨的悲痛与那种难以言喻的无望……

    早先我伤过他,他是不是以为我爱刘聪?是不是以为,此次我回来,也是为了刘聪、而不是为了他?

    刘曜看我一眼,继续弹奏,眸光微颤,泪光闪烁。

    我飞快地走过去,按住他的手,抢了秦琵琶,他敛了所有的情绪,冷冷地问:“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不歇着?”

    “将军在深夜奏曲,我怎么睡得着?”

    “不弹了,该就寝了。”他站起身,有点逐客的意思。

    “不如我为将军宽衣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这么做。

    刘曜浑身僵硬,任由我为他宽衣解带。

    很快,他健壮的身子只剩轻薄的单衣,我也仅着寝衣,散发素颜,我看他半晌,便扶他上榻。

    突然,他轻轻一拉,我就扑在他身上,他翻身而起,压着我,灼灼地盯着我。

    我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他。四目相对,我在他的眼中看见了男人的情丝与yù念,他在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对视良久,他的唇终于落下来。湿热,纠缠,强势,吮咬,缠缠绵绵,令人沉醉。他的唇舌滑至我侧颈,用力地吮吸,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抗拒,他炙热的湿吻令我的身子渐渐热起来,那种奇异的酥麻感在四肢百骸流窜,我不由自主地伸臂环上他的身子。

    可是,刘曜陡然停下来,坐起身,眼中的火热慢慢冷却,“明日一早我有要事在身,你回去歇着吧。”

    我不发一言地起身,整了整寝衣,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的心中,有一根刺。

    ——

    次日一早,我问下属,刘曜早已出去了。

    午时,我刚用完午膳,他回来了,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他与我共乘一骑,策马出城,往东北郊的方向去,目的地是一个清幽明净、景色怡人的溪谷。

    水声潺潺,小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溪水清澈见底、清甜可口,洗脸后,我坐在溪边,将双足浸在溪水中,轻轻晃着。

    “溪水太凉,你不要浸太久。”刘曜嘱咐道,也把两只大脚浸在水中。

    “你不怕,我怕什么?”

    “你是女子,体弱。”

    “你浸多久,我就浸多久。”我倔强地笑。

    他无可奈何地瞪我,拿了我的袜履,不由分说地抱起我。

    西边的草地很柔软,他放我下来,以自己的袍角擦拭着我足上的水渍,举止轻柔,呵护有加。

    这么一个满身杀戮的铁血将军,这么一个霸道的男人,竟然也有这般温柔、细腻的一面。

    心弦一颤,我笑问:“你为我擦脚,稍后我要不要为你擦脚?”

    “随你。”他抬眸看我,眸光就如那炽热、刺眼的日光,令人无法逼视,“你的脚很小,白皙玉嫩,就像一枚触手生温的美玉。”

    “我自己穿吧。”我缩回双脚,脸腮微热,一定红了。

    刘曜欺近身,揽着我,狂热地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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