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臂膀,满目期待,“容儿,良机已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想了想,疏离道:“将军,很抱歉,我不能走。”
“为什么?”他难以置信地问,失望,伤痛,“你选择四哥?”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早已是王爷的女人,还怀过他的孩子。”我冰冷道,情愿让他误以为我选择了刘聪,也不能跟他走。
“容儿,我不介意!”刘曜掌上用力,握得我的胳膊很疼,“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四哥,你喜欢的是我。容儿,跟我走。”
“我心里怎么想,你知道?”我冷笑,“将军,我从未喜欢过你。”
“不!不是!”他眼中的痛色越来越浓,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你骗我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总是对我笑?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陪我在屋顶赏月?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接受我送给你的花灯和那曲《相思》?”
他所说的这些,此时想来,我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没有拒绝他。
我狠下心肠,道:“那是因为,假若我拒绝,你就会罢手吗?就不会强行带我去屋顶吗?就不会强要我收下花灯和那曲《相思》吗?”
刘曜的眼中jiāo织着恼怒与哀伤,问:“这么说,你只是敷衍我?”
我冷嗤道:“随你怎么想。”
他松开我,面容撕裂了一般,“容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喜欢四哥,选择四哥?”
我想点头,但终究没有,只是冷冷地看他。
也许,他以为,我不语,相当于默认了,他被我伤了,脸上沉淀着沉沉的哀与痛,手指着我的鼻子,“你最好不要后悔!”
尔后,刘曜愤怒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紧绷的身子登时一松,我差点儿软倒,踉跄着走到床榻,坐下来。
他说的没错,这个良机千载难逢,刘和和刘聪忙于攻伐,宫中的守卫不像平时那么森严,我可以趁乱逃出去,待刘聪发现,我已经走得很远了。
可是,刘曜会为我救司马颖吗?现在走,就意味着我选了刘曜,很难摆脱他了。
石勒已经答应帮我,我何必现在跟刘曜走?若我要走,就要彻底地消失,无论是刘曜还是刘聪,都不能知道我的行踪。
因此,我只能选择拒绝他、伤他。
——
皇宫越来越乱,侍卫严阵以待,守着宫城。入夜,传来消息,刘聪率大军攻城。
拥护刘和的大臣亲自登上城楼,督兵据守。
这夜,平阳城上空火光冲天,浓烟升腾,如一条条黑龙在空中飞跃叫嚣。没有人敢睡,聚在一起等待宫外的消息,隐隐的厮杀声、金戈声传到宫中,好像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立即就攻进来似的,让人惧怕。
寝殿灯火通明,蒹葭、苍苍和晴姑姑陪着我度过了慢慢长夜。
天亮后,攻伐声好像消失了,实在困得慌,我昏昏地睡过去,直到两军继续作战,才醒来。
晴姑姑说,刘和听闻刘聪举兵攻城,吓得躲在停放先帝梓宫的光极殿西室,以求先帝庇佑。
我一笑,刘和注定不是帝王之才。
次日早间,刘聪终于破城,策马直入皇宫,持刀闯入光极殿西室,见人就砍,见人就杀。
据说,刘和躲在梓宫旁,瑟瑟发抖,吓得**尿流,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刘聪一刀毙命。
我想,持刀杀人、满身鲜血的刘聪,必定是满身煞气、杀气迫人。
刘和的余党被枭首于通衢,示众三日。随后,刘聪入主皇宫,掌控了皇宫与平阳城;接着,他颁布诏令,安抚众人,皇宫渐渐安定下来,这场宫变终于落幕。
这夜,不出意料,他来看我。当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