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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流血,前贵人,若你还想留在宫中,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否则,吾掌管后宫,可不像皇嫂心存仁慈。”

    “皇后教诲,碧涵铭记在心。”碧涵低垂着螓首,眸光轻转。

    “前贵人无视宫规,以下犯上,对惠皇后不敬,贬至浣衣所,没有吾的懿旨,不得踏出半步。”梁兰璧的语气温淡祥和,说出的话却极为无情,接着她吩咐近身侍女,“蓝儿,即刻传吾懿旨,将前贵人带下去。”

    “是,皇后。”蓝儿应道。

    碧涵被侍卫强行带出去,临去的那一眼,她仇恨地瞪我,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所有人都退出去,大殿上只剩下梁兰璧、我和碧浅。

    我略略屈身,诚心道:“谢皇后救命之恩。”

    梁兰璧淡淡一笑,仿佛晨光微澜,“你不必谢我,你是先帝皇后,是皇嫂,而这后宫由我掌管,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丝毫损伤。”

    “无论如何,皇后大恩,我铭记在心。”我莞尔,“日后若有什么差遣,我必当为皇后分忧。”

    “碧涵与皇嫂之间有何恩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年轻而清美的脸仿佛敷了冰霜,冷意袭人,“不过,我绝不容许有人在后宫兴风作浪。”

    “碧涵是否做了什么事触犯宫规?”看得出来,这个新皇的皇后不是省油的灯。

    梁兰璧道:“告诉皇嫂也无妨,那贱婢不仅**禁军将领,还**陛下,三番四次、千方百计地和陛下偶遇,企图赢得陛下青睐。”

    我明白了,道:“皇后放心,从今往后,碧涵不会再触犯宫规,也不会为皇后增添烦忧。”

    碧涵竟然打司马炽的主意,企图在新朝后宫谋得立足之地,太天真,太无耻。

    梁兰璧长睫微眨,“那就最好不过,皇嫂也乏了吧,我就不打扰皇嫂就寝了。”

    我恭送道:“皇后慢走。”

    她的袍裾拖曳在地,徐徐而过,渐行渐远;我望着外面的黑暗与昏火,想着表哥是否已经遭遇不测?或者躲过这一劫?

    ——

    表哥没有躲过这一劫,据他的一个部属说,那些士兵奉命闯进他的住处,逼他jiāo出宣平公主司马翾。表哥不jiāo,不说小公主的藏身之地,那些人眼见他不屈服,愤而围攻,杀了他。

    次日一早,这个部属把孙皓的尸首抬回宫中,我抱着表哥,泪如雨下。

    碧浅哭成了泪人,嘶哑道:“皇后,表少爷遍体鳞伤,死前一定很辛苦……”

    的确,表哥伤痕累累,袍服染血,触目惊心。表哥睁着眼,死不瞑目,我知道,不能与我见最后一面,他心有不甘。不能见表哥最后一面,我也心如刀割……

    “皇后,节哀顺变,当心眼疾又复发。”碧浅提醒道。

    表哥死了,眼疾复发又怎样?表哥,是我害死了你,我该死……

    碧浅让人将表哥的尸首运出宫,好好埋葬,接着扶我回寝殿,又悲伤又愤恨,“皇后,表少爷是被碧涵那贱人害死的。”

    碧涵,你害死了表哥,那么,你就该杀人填命!

    梁皇后的懿旨,浣衣所的宫人不敢违抗,严密看守碧涵,不让她踏出半步。

    三日后,碧浅来报,碧涵的双手长了奇怪的脓包,脓包很快就破了。由于双手浸在冷水中浣衣,又痛又痒,烂得很快。又三日,脓包越来越多,蔓延到身上、腿上,接连的破了,其痒无比,巨痛难忍。

    碧浅说,碧涵痛痒难当,在地上滚来滚去,无人帮忙,冷眼旁观。

    每当碧浅向我禀报的时候,我很惬意、很高兴,可是,仇恨未减,表哥再也回不来了。

    过了五日,碧涵被肌肤溃烂的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求浣衣所的宫人传话出来,她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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