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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怎么办?

    歇了半晌,他细细啄着我的唇,春风般徐缓,又如秋雨那般缠 绵。

    我厌恶地侧过脸,脑中刀光火石,几个念头一一闪过。

    “公子贵姓?”我必须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

    “日月,明。”他吻着我的唇角,抽空应了一声。

    “为什么被人追杀?”我揪住他两只耳朵,提高他的脑袋。

    “这么关心我?将我当做你的男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恼怒地推他的胸膛,却没推开,只听得他闷哼一声,以手肘撑着身子,一手捂着前胸的伤处,鲜血从他的指缝滴落,滴在我的rǔ上。而且,不止一处伤口,前胸三四道刀伤都在渗血。

    身受重伤,再加上一番云雨,想必他没什么力气了吧。

    果不其然,我轻易地掀翻他,他倒在硬木板床上,剧烈地喘息,面色愈发苍白,黑眸半眯着,好像再也没有力气了,行将就木。

    忍着身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我支起身子,想离他远一点,却没想到手腕被他紧紧扣着,只听他有气无力道:“为我包扎……”

    “为什么我要给你包扎?”我笑了,冷冷睨着他。

    “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你不为我包扎,谁为我包扎?”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目光很无辜。

    “你不配当我的男人!”我取了衫裙遮身,“我只当被一条将死的yín 虫咬了一口。”

    “如何才配?”

    “你都快死了,就算我告诉你,也无济于事。”我扭着手,想挣脱他的钳制。

    突然,他眼疾手快地翻手,紧揽着我的腰,我没有防备,扑在他身上,唇立即被他吞没。

    怎么挣也挣不开他如铁的手臂,他扣着我的后脑,我无计可施,唯有任他欺负。

    他狠狠地吻,又啃又咬,好像要将我的唇吞入腹,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不知是不是他的伤处又流血了。我泄气极了,想不到他伤重快死了还有这等力气欺负我。

    良久,他松开我的唇,却仍然箍着我的身,“配不配?”

    我倔强道:“不配!”

    “我既非出身高门,又被人追杀,不过我会娶你。”他笃定道,目光如寒风凛冽。

    “待你功成名就之时再来娶我,不过假若你过个三五年再来,只怕我已为人fù。”我莞尔一笑。

    “我会娶你,至于何时来娶你,我自己也不知。”

    “既是如此,你好好歇着。”

    我勉为其难地为他包扎,虽然他无权无势,又被人追杀,不过他说会娶我,再者我第一眼就觉得他应该不是池中之物。就算不知将来会如何,但眼下我只能选择帮他。

    包扎后,我扶他躺好,他握着我的手,要我躺在他身侧。

    再相逢(二更)

    我穿好衫裙,陪他躺着。

    春夜宁谧,偶尔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

    郊野之夜的确寒凉,我冷得蜷缩着身子,他搂紧我,我窝在他怀里,才觉得暖和一点。

    四肢绵软,很累很倦,却睡不着,也许是从未被一个陌生男子搂着过夜的缘故吧。

    他鼻息匀缓,应该睡得沉了,我拿开他的手,却听见他沉哑的声音,“你叫什么?”

    “我姓容,你就叫我容儿吧。”我还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何底细,因此不能让他知道我的底细。

    “容儿。”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腮,“若我来娶你,就在城中那家望月酒楼等你,我会等你一月。你每隔三月便去望月酒楼看看门口是否挂着一幅字画,字画上写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我“嗯”了一声,不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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