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将鱼儿chā在削得尖尖的青竹上。
“咦,鱼的内脏不清除一下吗?”
“内脏?”他不解道。
“你没杀过鱼吗?鱼的内脏当然要弄出来了。”我想,他懂得烤鱼,应该会杀鱼。
“我不会杀鱼。”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君子远庖厨。”
“你会烤鱼,还远什么庖厨?”我打趣道。
“你出身士族高门,养在深闺,莫非你会杀鱼?”刘聪不以为然地瞅着我。
我让他把那削铁如泥的匕首递给我,摁住鱼,将鱼鳞刮干净,接着开膛剖腹,将内脏拨出来。
他看得目瞪口呆,“你一个姑娘家居然会杀鱼,佩服!佩服!”
我得意地瞪他一眼,在泰山南城老宅,没少做过灶间的粗活,杀鱼只是小事。
他看着草地上血淋淋的内脏,皱眉道:“假若这是一具尸首,只怕你也会这样一刀下去,把人的内脏……”
说着,他还比划着刀切的动作。
“闭嘴!”
“其实我想说,往后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你。”刘聪低声嘀咕着,做好逃命的准备。
我懒得理他,继续杀鱼,吩咐他把杀好的雨拿到河中洗净。
当我们吃着香喷喷的烤鱼,那种成就与滋味是无法形容的。
吃饱后,歇了半个时辰,他开始教我骑马。
他坐在我身后,手把手地教我,怎么拉缰绳,怎么让马跑起来,怎么让马停下来,怎么控制骏马,等等。我一一记下,“都记住了,还有什么没说的?”
“急什么?”刘聪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记住,假若马癫狂起来,你不能紧勒缰绳,尽量伏低身子。”
“知道了,你让我一人骑骑。”
忽然,他握着我的右手,我全身一僵,被他掌心的热度烫着了。
只是片刻,他就跃下马,轻拍骏马。
我按照他所教的掌控着,骏马慢行,绕来绕去,很温顺。
不知道走了多少圈,绕得我头晕,于是让骏马停下来,“不难学嘛,我是不是学会骑马了?”
“学得还挺快,倘若累了,下次再学。”
“那下次再学吧。”
刘聪出其不意地伸臂,抱着我的腰,将我抱下马。
心再次怦怦地跳。
所幸,他很快就放开我,拉着马他回竹屋。
作者题外话:很欢乐呀很欢乐,我只能说,jiāo往的最初都是这么欢乐滴。
绝望,仇恨,冷酷
在竹屋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我看见刘聪坐在屋前竹阶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在想什么?
我一直在想,这三个月,他在洛阳吗?若不在洛阳,他在哪里?为什么带我到这里?为什么教我骑马?
我对他根本不了解,却莫名地觉得他不会害我,其实,我有什么值得他加害于我?
“坐吧,陪我聊聊。”他拍拍身旁的位置。
“聊什么?”我坐下来,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在他身后。
“此次被废,你有什么感想?”
“既来之,则安之。”
“赵王篡位,陛下被幽禁,你有什么想法?”刘聪又问,深幽的目光落在远处。
他为什么问这些问题?有何目的?
我淡然道:“我只是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想法?”
他终于侧首,目光微厉,“你应该看得明白,司马衷自身难保,根本没有本事保护妻小。你跟着他,早晚赔上一条小命。”
“然则,如何?”我反问。
“容儿,听我的话。”他握着我的双手,殷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