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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继续给我这许多无用的yào品呢?当我的病一辈子都好不了的时候,你不觉得把我弄死就是把我治好么?’

    “大夫说:‘你不应当说这种话。’

    “大夫一走,我就走进我的妻子屋子,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前额。她说:‘这屋里热得很,你还是照常出去散步吧。你若是晚间不活动活动,吃饭会没有胃口的。’

    “我的夜晚的散步实在就是到哈兰大夫的家里去。我自己曾经解释过有一点运动对一个人的健康和胃口是必需的。现在我准知道每天她都看透了我的借口。我是个傻子,我真以为她对于这种瞒骗毫未觉察。”

    说到这里杜金先生停住了,把头埋在双手里,沉默了一会。最后他说:“给我一杯水吧,”喝过了水,他又说下去:

    “有一天,大夫的女儿茂诺瑞玛表示她想去看望我的妻子。我不了解为什么,这个请求并没有使我高兴。但是我没有理由拒绝她。因此有一天晚上她到我们家里来了。

    “这一天我的妻子的痛苦比往常又厉害了一些。在她痛苦加剧的时候,她总是安静沉默地躺着,有时捏紧拳头。只有从这个现象上才能领会到她是在忍受着多大的苦痛。屋里没有一点声息,我沉默地坐在床边。她没有要求我照例出去散步,也许是她没有力气说话,也许是在这样痛苦的时候有我坐在旁边对她是个慰藉。为了怕灯光刺shè她的眼睛,我把煤油灯放在门边。屋里又暗又静。只在我的妻子的痛苦稍微减轻一些的时候,听到她一两声轻松的叹息。

    “就在这时候茂诺瑞玛来了,站在门口。迎面的灯光正照shè在她的脸上。”

    “我的妻子惊起了,抓住我的手问:‘这是谁?’在她虚弱的情况下,发现一个生人站在门口使她十分惊惶,她用沙哑的声音再三地问:‘这是谁?这是谁?这是谁?’

    “我先是勉强地回答:‘我不认得,’但是我立刻觉得似乎有人在鞭笞着我,我连忙改口说:‘呵,这是我们大夫的女儿。’

    “我的妻子回过头来看看我。我不敢直视她的脸。她就转向那个新来的人,用微弱的声音说:‘请进来吧,’又对我加上一句:‘把灯端过来。’

    “茂诺瑞玛走进屋里,开始和我的妻子谈了几句话。在她说话的时候,大夫也来看望他的病人。

    “他从yào房里带来了两瓶yào。他拿出yào来一面告诉我的妻子:‘你看,这只蓝瓶子里的是外用的yào,另外一瓶是内服的,千万不要弄错了,因为这是很厉害的dúyào。’

    “他也警告了我,就把这两个瓶子放在床边桌上。大夫要走的时候就招呼他的女儿一同走。

    “她对他说:‘父亲,我为什么不可以呆下来呢?这里没有一个女人看护她。’

    “我的妻子非常激动地坐起来说:‘不,不,不要麻烦了。

    我有一个老女拥人,她会像我母亲一样地照顾我。’

    “大夫正要把他女儿带走的时候,我的妻子对他说:‘大夫,他坐在这闭闷的屋子里太久了,你好不好带他出去吸点新鲜空气呢?’

    “大夫转向着我,说:‘一块儿来吧,我带你到河边去走走。’

    “在稍稍表示不愿意之后我就同意了。大夫在走以前又警告我的妻子关于那两瓶yào的事。

    “那晚上我在大夫家里用了晚饭,很晚才回家。到家我发现我的妻子正在极端痛苦之中。我感到深深的懊悔,我问她:

    ‘你的疼痛又厉害了么?’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抬头看着我的脸。我看出她在十分困难地喘息着。

    “我立刻去请大夫。

    “起先他找不出是什么原因。最后他问:‘疼痛厉害些了么?敷了yào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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