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火。
王熙凤见尤三姐这样,心里更加恶心她。她对尤氏姐妹本来没什么印象的,更谈不上反感。不过前些日子,她从贾琏的口中得知尤二姐勾引贾琏的作为,她恨不得将这对姐妹生吞活剥了。王熙凤就看不上这样□□儿,好好地家世,模样顶不错的,嫁个正经过日子的男人多好,非得yín/dàng下/贱的去勾引别人的男人。有奴籍的丫鬟们尚且还要好强争气呢,好好地良家出身的姑娘,竟然这么贱!
yín/dàng名儿被外人传成什么样儿了,她不躲在家里省得挨骂,竟敢厚颜无耻的跑到荣府扑到老太太跟前。太可耻了!下贱的女人们果然来的够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尤三姐知道王熙凤厉害,跟她理论只怕是说多少都没个头。况且这是在荣府,她怎可能占上峰?怪只怪她太天真,相信什么荣府的老太太是万能的。尤三姐自嘲一笑,用她容忍到最后的礼貌跟贾母和王熙凤等告辞。
王熙凤嗤笑,瞟眼尤三姐,跟贾母道:“您老别急,怎么样从伢子哪里招来的都比如今这个强。”
王熙凤口中所谓的“如今这个”,自然是尤三姐。她暗讽尤三姐都不如个身份低贱卑微的丫鬟。
尤三姐再不能忍了,气得丢了手里的帕子,红眼的瞪贾母和王熙凤:“你们既不愿意,直接回绝我便是。假意答应了,又侮辱我,算什么意思?糊弄我好玩?”
王熙凤挑眉瞪她,这就要上前扇她一嘴巴。
贾母叫人拉住王熙凤,她身怀有孕,不易动怒;最重要的是尤三姐那人情绪不稳定,为了这种女子反伤了自己,犯不上。
王熙凤只得作罢,安顺听贾母的吩咐。
尤三姐自觉胜了一筹,微微扬起下巴,颇有旗开得胜的意思。
王熙凤看她更不顺眼了。尤氏姐妹!今儿个她算是记住了,等着瞧,将来她必有叫她们姐妹后悔莫及的时候。
贾母见尤三姐还站在那里不走,几个意思?看来她是想四个明白,贾母嗤笑一声,讥讽她道:“若论是谁先糊弄人的,你不如先扪心问问你自己,是谁先假装成奴才跑我们荣府来做工糊弄人的。”
尤三姐愣了下,转即突然跪下了,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给贾母赔罪道:“我假意做工为名来荣府求老太太您,是我的不对,我给您赔个不是。”
众人见状都觉得稀奇了,才刚她还气得跟什么似得,一碰就zhà,怎么转眼间就换了态度还赔了错?大家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尤三姐说了另一番令人咋舌的话。
“我犯的错我已经道歉了,老太太,您们呢,您们几番羞辱于我,是不是也都该向我赔错?我听说荣府子弟们在老太太您的教导下最为懂礼,可谓是书香世家的礼仪典范。今日不会因此破例吧,今儿我若听不到道歉,我尤三姐就此发誓,出了这门,就算是说烂了自己的舌头,也要把你们失礼的恶行昭告天下。”
“哈哈哈……”贾母拍大腿笑起来。
王熙凤跟众人也笑。她厌恶的白尤三姐一眼,恶心到反胃。
尤三姐沉浸在一番嘲笑之中,脸涨得通红。
“当我们荣府是什么?这里是正经气派的官家,可不是什么妓院yín窝,只怕你走错门了,快滚吧!”贾母一句冷话下去,就招呼人打发走尤三姐。
尤三姐又气又恨,气得干跺脚,还要跟贾母理论。周瑞家的等哪会容得尤三姐多言,直接堵住了嘴,扛出了府。再敢来,直接乱棍打出去。
王熙凤瞧‘戏’瞧得心气儿顺了。才刚她听贾母说会帮尤三姐,吓得简直不行了。还好,老太太是想着她的。王熙凤心里甜滋滋的,对贾母的敬佩又高一度。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慈祥的老太太,还指望我帮她,哼!”贾母撇嘴嘲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