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几个将来功成名就的年轻学子,但瑶儿不见得会喜欢此时家底单薄的人家……名门公子……他得好好挑选。
王芷瑶见王译信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眉头纠结在一起,低声问道:“哥哥说了什么让她犯愁的话?”
直觉上王端淳不认为父亲是为了自己,不过小妹既然发问了,回答:“方才父亲问我中庸的范围,我没回答上来。”
“你师傅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是给你送了书信和笔记过去?他是一点没当回事儿……”
“父亲。”
“这离春闱只有两个月了,他什么时候给你讲解中庸?”
王译信又是着急,又是上火。愤恨不平的说道:“没见过这么做人老师的。”
“这届科考范围是中庸?”王芷瑶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您怎么晓得的?”
“……”
王译信满腹的牢骚一下子被按在了嗓子里,瘪在胸口的怨气怎么都吐不出。
“论官职,尹大人是您顶头上司,听外公说经常在宫里见到尹大人给皇上讲解经史子集,或是同皇上清谈。”王芷瑶坚持打击王译信,“论功名。他是大三元,您是探花,您说尹大人不懂科举?不懂得教导哥哥?我听说尹大人虽然收徒不多,可徒弟都很成才上进。今年大比,最大的热门就是哥哥的二师哥。”
王端淳点头道:“二师兄学识很好。为人却很谦虚,听师傅说,只要二师兄正常发挥,状元不敢说,三甲是稳稳当当的。”
王译信呼吸沉重,儿女回来不是为自己侍疾的。是来气自己的。
他偏偏不能说他们说错了,淳哥儿的这位二师兄可不是今科的状元吗?
虽然朝上有人非议老师是状元,学生也是状元这事。可皇上坚持点他为状元,并说这届科举无人比他更出众。
“尹大人是比为父更官职更高,才学更好,也比为父接近陛下。但淳哥儿考得只是秀才……秀才考试的题目是京兆府尹出的,我给淳哥儿打听了,他偏好中庸……”
“师傅说,让我眼界放高一点,中秀才不是我的目的。”
“尹大人高见呢。”王芷瑶笑盈盈的赞叹一句,“如果尹大人只盼着哥哥中个秀才,眼界显得比较低。是不是父亲大人?”
“……”
王译信满腹的郁闷,委屈,但见到王芷瑶脸上的笑容后,又有几分释然,能让瑶儿笑,他憋屈了也就憋屈了。
“淳哥儿,你祖父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嘴,无论如何话都先答应下来,回来同我说。”
王译信不可能把儿子一直留在身边,拉着王端淳叮嘱,“拜见了你祖父后,立刻给我回来,旁人留你,你也不许去,你大伯父的话……你一个字也别听,还有……瀚哥儿,他课业繁忙,你别耽搁他用功。”
这些话,师傅也同他说过。
见王端淳点头答应了,王译信把王妈妈的小孙子叫来,“你跟着淳哥儿,激灵点,如果淳哥走不开,你就说我让他立刻回来读书,要是他们还不信,你让他们来找我!”
“是。”
眼前的小厮同王端淳年岁差不多,生就一副激灵的模样,王妈妈男人姓李,叫李狗子,儿子孙子的名都是随便取的,小厮也是来伺候王译信后才该的名字——明哥儿。
他很喜欢这个名儿,比以前的好太多了,“四爷放心,奴才一准保护好淳少爷。”
等到王端淳走后,王译信道:“瑶儿,以后有我在,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以前?您不是一直最疼我和哥哥?无视五姐姐他们?”
“……”
王译信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瑶儿,我错了。”
王芷瑶咬着嘴唇,没料到他这么容易就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