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翻出碧玺耳环,早晨看的确是七种颜色。真是漂亮!
“顾大人。”
“站那说。”
来人一听垂手站在了门口,臣服般低垂着脑袋盯着门槛,他身上穿着东厂大档头的服色,寻常旁人对他又敬又怕,可他在屋里端坐的那位少爷面前,就是奴才走狗。
听说怀恩公公都向顾三少服软了,他们东厂服软也不算丢人。
“刘公公实在是找不到龙气,公公传来指示,让奴才求教您,怎么才能寻到龙气?”
他这话另一个意思是,顾三少您怎么才能满意,就算是顾三少您想搞垮高大人,您也得指明方向刘公公才好配合啊。
“最近皇上挺看重夏公公的,纵使刘公公不在身边,陛下也不会少人伺候。”
“刘公公时刻想回京伺候陛下。”
“是么?”顾天泽眸色深沉,漫不经心对门口的人说:“我没看出来。”
“回顾大人,刘公公说,您有吩咐尽管说,只要在东厂职权范围内,一定让您满意。”
“厂卫效忠于陛下,我满意有什么用?”
“……”
东厂的大档头都快被顾三少逼哭了,您老故意为难东厂,到底想要哪样?“顾大人,刘公公对您也是衷心一片呐。”
眼见得火候差不多了,顾天泽一边将装着耳环的盒子盖好,一边说道:“东厂谍子无孔不入,在京城各处都有眼线……”
“顾大人此言差矣,自打上任锦衣卫都指挥使被皇上勾决后,东厂和锦衣卫不敢再广布眼线了,朝臣们对陛下此举大加称赞。”
被顾天泽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大档头呐呐的不敢再说,皇上是不是把监察百官的谍子去了,只怕没人比顾三少更了解详情。
皇上既然保留了东厂和锦衣卫,又怎么可能不用厂卫办事?
“如果你说得是刘公公的意思,我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东厂密报都要jiāo给皇上……您也晓得,根本做不得伪。”
得罪顾三少,刘公公别打算近期回京了,可泄露机密,东厂上下也好不了,大档头哭丧着脸,“您别为难奴才了。”
“密报,我不感兴趣。”顾天泽嘴角勾起,此时碰触皇上的底线,实在是不明智,何况他对阁老们在家做什么,没有任何的兴趣,“冠文侯王家的情报送我一份。”
她被人当街泼脏水,在王家指不定怎么‘受委屈’呢,虽然不信王芷瑶会受委屈,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大档头一听是冠文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皇上不在意王家的事儿,冠文侯府也影响不到中枢,因此即便得了王家的奏报。东厂也不会呈jiāo给皇上御览,王家的奏报一般被随意放置,只有闲人才会翻翻王家的八卦消息。
“冠文侯府的奏报是半年呈上一次,昨日奴才才接到了奏报,一会奴才给您送来。”
“还有一事……我需要东厂引荐个人给陛下。”
“啊?”
大档头吃惊不小,引荐人才用得上东厂?顾三少一句话顶旁人一百句,“奴才怕东厂分量不够。”
“我既然开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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