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通信家去,这事怎么好?”正在那里忧疑,早被柯爷抓过头发,先向他身上是一顿马鞭,打得国銮连声“哎呀”,打毕,喝令跪下,道:“你这小杂种,王八羔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你从哪里进来的?与贱人偷情有多少时了?快快实供,免受刑罚!若有半句支吾,叫你受用这马鞭子!”国銮到了此刻,也不隐瞒,便将何日与秀林偷情,今已年余,总从花园后门进来[的话说了],“都有秀娘暗号,我方敢进来,这是我的实供。”柯爷喝声:“小狗才!你说了半日,不说出姓名么?”国銮道:“我姓蒋名国銮,家父乃当朝首相,名叫文富。望看家父面上,饶了我罢。下次再不敢来了。”说罢,连连磕头,哀求不已。柯爷冷笑几声道:“你就是那jiān相生的小杂种!你说的好自在话。你家妹子被人强jiān死了,你不出去报仇,反来败坏我家门风。且与贱人同谋,还要害我xìng命,却饶你不得!”又是一顿马鞭子,打得国銮浑身青紫。也命家丁把国銮捆起来。坐下心中一想,道:“这事张扬出去也是声名不好,不如照依宝珠的办法,灭其形(足亦),只吩咐家人,不许传扬出去就是了。”
想定主意,此刻已有下午时候,他坐在玻璃厅上看着jiān夫yínfù,过一会又把二人打一顿马鞭出出气。只等到黄昏以后,赏了众家丁,酒饭已毕,将近更许,外边夜静无人,柯爷便命众家丁抬了jiān夫、yínfù开了后园门,自己押着在后,一直由御河边行了几里下来,仍到宝珠投江之所,速命家丁将jiān夫、yínfù掼下江去。众家丁答应,狠命把jiān夫、yínfù向江心一掼,只听“拍通”一声,一个风流公子受贪yín之报,一个害人妖精遭自害之报,俱赴波流,死于非命。柯爷方带了家人回他花园,将后门紧闭。吩咐众家人外面不许张扬,一一重赏家人。家人领了赏赐,也大家不言。诡说秀林跟人逃走,家丑不可外扬,亦不用通报衙门捕捉。又将小翠叫媒人领去卖了。
这个信儿传到夫人耳中,心下倒也欢喜,只是儿子鸣玉一闻此信,唬得魂不附体,每日哭啼啼,催着父亲去找他母亲,被柯爷大骂了几场,鸣玉只好苦在心头,无可如何。后来家中知道柯爷处死秀林的原由,夫人只是念佛道:“这是害我女儿宝珠的报应。”鸣玉知道母死的凶信,每日痛哭不休,茶饭不吃。闹得柯爷没奈何,借了僧舍做了好些佛事超度他母亲,鸣玉方才罢了。这且不表。
再言蒋相自在朝中受了闷气回府,心下郁郁不乐,又不能不遵旨办理,即叫家丁去请公子来代小姐治理丧事。家丁四处去找公子,那里有个公子影响。便问管门的:“可曾见公子出去么?”门公回言:“没有。”原来国銮去私会秀林,都由后门出入,所以大门口的人总不知道。众家丁见找不着公子,心下很慌,忙报与jiān相知道。jiān相听说,大吃一惊。一面去叫得力家人备办衣衾棺木,代小姐收殓;一面差了百十个家丁,在四城内外去找。真是沸沸扬扬传将出去。闹了有一个多月,不见公子一些影响。急得jiān相无法。泪随血出。又报了五城兵马司差人延门缉访,并在四城门出了招子,悬了重赏,俱如大石投水,哪个在龙王宫去找蒋国銮?jiān相也急得毫没主意,日日思想儿子、女儿,哭声不止,也不能上朝,告假在府养病。
此事只有巩通政知道公子的去处,又不知恋着女色,不肯回来;又不知jiān情被柯府识破遭了dú害。yù待禀明太师带人前去硬搜,此事大关风化,又怕搜不出来,柯老也未必肯干休。想来想去,想出一个主意来,暗暗打发自己家人在柯府门口去探听。访了好几日下来,果然访出一点消息,俱在疑似之间,又不好认真去告诉jiān相。且jiān相儿子的嫖路都是通政引诱,这秀林一条路也是他在船上指引国銮做出来的,怕得事弄大了干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