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大哥会出什么岔子。
我们如今两房都住在乡下,种了一百亩田地,一家人除了大哥大嫂,都要下田干活,不然连一口吃的都没有。
这事,我们暂时还需要瞒着大哥大嫂,我想了想,还是将娘送去法净寺静养着。
等过些天,娘身体好些了,我们在慢慢告诉大哥大嫂,带他们来见你们。
对了,法净寺厢房的租子,还是文婧卖了她的金镯子,玉簪子,凑足了一年的租金,法净寺管一年的斋饭。
不知道娘跟四妹愿意不愿意住去法净寺?
若是不愿意,我也会接你们到我们家,只是我们家潮湿闹耗子,还望娘跟四妹体谅则个,毕竟我们两房算是被撵出谢家,没从谢家带出一文钱啊!”
三婶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半是热情,半是奚落,顺便再刺激刺激这个老女人,死女人,撵走我们两房的时候,你端的是狠dú啊!报应来了吧?
三婶更不愿她们祖孙三人奢望吃得好住得好,看着就闹心。要是她们真不住法净寺,就给她们弄几间喜欢闹耗子的屋子!农村嘛!哪儿没有耗子?
在一旁的裴叶珠听到三婶说家里有耗子,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娘的衣袖,簌簌发抖。
而躺在担架上的谢老夫人,耳朵没坏,话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是说起来会漏风,但眼下顾不上了。
“去法净寺!”老夫人不顾说话漏风也把话说出来,住在大儿子的农家,自己真不愿,就怕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之前的dú害。
住在法净寺就安全多了,也不需要成天的提心吊胆的提防他们。住上一年,儿子在任上稳定下来,一定会来接自己的。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幸亏还能住去法净寺,有希望了!
原本在自己男人跟儿子丢下自己扔给大儿子他们的时候,谢老夫人是有绝望的,不过,现在却充满了希望。
“娘,你别太生气,这个病需要静养,法净寺那边,十分安静,儿子去看过了,以后,儿子时常还会去法净寺看望你们的。”
三叔昧着自己良心,说出根本不想说的话,但这个继母只要活着一天,也还是他头上的继母,样子必须做,不然会被人指责不孝。尽管自己恨不得她死,也得装着关心她。
“嗯,文婧也会天天替我爹娘去看望祖母,文婧还会请大夫给祖母看病,会天天给祖母熬yào,替我爹感谢祖母这两年的用心照顾。”
谢文婧笑着安抚谢老夫人的话,却听的谢老夫人,心里渗得慌。
“不要!住进寺庙,就有佛祖照顾,不要看大夫,佛祖会不高兴的,你爹不是住在法净寺,没吃yào就好些的吗?
祖母也想早点好,祖母有佛祖照顾,一定会好的,不要给祖母花钱请大夫!不要!”
这一段话,谢老夫人说的格外艰难,但总算把自己的意思说明白,坚决不能看大夫,要是被他们请个会害人的大夫,或者往yào里加料,逼着喂给自己,自己动弹不了,如何能躲得过?
到时候,自己被他们害死了,说不定他们还能有一个孝名,自己都白死了还成全了他们。决不行。
谢文婧看着如此的老女人,心里冷笑。
她一定害怕自家跟她一样,请来个会害人的大夫,果真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也罢,我还没银子给你乱折腾呢!一年白白花了一百二十两,便宜你这个老女人了!
不过,将来我可是要你还债的,钱是不抵命债的,得用你的命来还!
没再杜家停留,三叔三婶,文婧他们在午饭前,将她们送到法净寺的厢房。正好遇上法净寺的斋饭时间。
“娘,斋饭还吃的惯吗?”
三叔三婶文婧三人陪着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