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席话,顿时眉头舒张。
“娘,你明天去解除婚约的时候,我也去!”
赵秋声要见到裴叶珠,亲自跟她保证,将来自己会纳她为妾的,绝不会食言,母亲已经答应了自己。
“好!一起去,娘答应你!都答应你!”赵夫人见儿子同意跟谢家解除联姻,自然高兴。
至于谢家的那个表小姐,儿子说的也是要她为妾,并不是不懂事的闹着要娶她,这就不算个事。
一个妾在世家眼里,不过是个玩物,不喜欢随时可以撵走。只要儿子不吵不闹,一个看上眼的小妾,自己还是能答应给的。
当天晚上,三叔在客栈见到了自家继母派来的人,通知自己明天早上回家,谈谢文婧的婚事,具体什么事,来传话的李嬷嬷并不说清楚,只是强调明天早上一定要去,不然就坏事。
三叔辗转难眠,一夜几乎没有合眼,猜想着所有可能的情况,自然也猜想到了婚事被毁的情况。
难道真如文婧说的,赵家极为势力刻薄,他们得知谢家败落之时,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要悔婚?
可一般世家的婚约不是那么好毁的,一个不好就是两家结仇。
如果他们家铁了心的要悔婚,会以何种理由?八字不合?不应该,两人的八字早就合过的。
他们家不会为了悔婚,丧心病狂的要毁了文婧的名誉吧?
想到这,三叔心中焦躁不已,要真是如此,侄女这一辈子都可能会被他们赵家毁了的啊!
三叔在怎么担心受怕,到了第二天,不得不回到这个自己不想回的杨家。
跪拜了自己不想跪拜的继母,父亲不在家。
没多久,赵夫人就带着儿子赵秋声,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盛气凌人的进了谢家大堂。
赵秋声一进大堂,最先看到的就是脸色难堪的小可怜,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惹的自己心里一阵疼惜。
赵夫人见到谢文婧三叔,直奔主题。
“我们赵家是不会娶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进赵家大门的,今天就接触这桩婚约,从此路归路,桥归桥!”
赵夫人依旧是气势夺人。
“啪!”忽的一声响,这是三叔气得将手边的瓷杯狠狠砸下的声音。
三叔气得手直抖,狠厉的瞪着赵夫人。
“你敢如此辱我侄女?你要真以这个理由跟我谈这个,我们就去府衙,好好打一场官司。
你们赵家不就是知道我们谢家破落了,觉得我侄女配不上你儿子了?可在我的眼里,你儿子才配不上我侄女呢!
我侄女为了我大哥,小小年纪,带着全家人住在法净寺附近的村子,天天为我大哥祈福进香。
我大哥能从缠绵病榻,到现在能走能笑,全是我侄女的一片孝心,感动天地。
你若敢这么诬陷我侄女,毁她名声,那我们都别要那个遮羞布了,都撕开脸皮,让扬州人知道。
赵家见谢家破落,嫌弃这门婚事,又不想被人说是见利忘义,便狠心毁了我谢家女儿一辈子的名誉。
还有,我侄女的名誉不是你想毁就毁的,我侄女如今在杭州人眼里,那是知名的孝女。
你要是因为嫌弃我们谢家落魄了,我们谢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赖上你们家,我可以替我侄女跟你们家解除婚约。
但是,这其中的理由,我们各自心知明肚,你要敢不要脸的诬陷我侄女,我们就去府衙打官司,让世人都看看,赵家人都什么蛇蝎心肠!为了嫌弃亲家落魄,以一个女子一辈子的名誉为借口,我呸!”
三叔愤怒至极,狠狠朝着赵夫人啐了一口。
原本昨天一个晚上,三叔想了很多,最怕的就是赵家会以这样的借口,没想到,赵家还真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