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西点军校再回国的时候,未来的发展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他做参谋长的亲爹……
抿着嘴一乐,宝柒愉快地拿筷子敲他的碗,“快吃吧,出了国,就吃不了伤心凉粉儿了。而且,以后啊,你想伤心都没得伤心了。前途一片大好,道路一片光明……牛!”
姚望笑笑,“但愿。”
拿着筷子,低下头,姚望挑起一块伤心凉粉,眼眶有些湿润。
从今往后,他不是没得伤心了,而是只剩伤心了。
小店儿外面的音乐声适时飘入,不知道哪首歌词或者旋律入了耳,吃着伤心凉粉儿,姚望眼角那滴泪滑落了下来。
视线模糊了一下,他赶紧拿着纸巾擦了擦,笑得十分开怀。
“这凉粉儿真辣!”
宝柒望着他,“辣吧?”
“嗯。很辣!”
浅笑着回答完,姚望扶了扶额头,看着她笑,“不行,我今儿还得再来一碗,一次吃个够。”
吸了一下鼻子,宝柒也笑。
现在,也只剩下了笑了。笑着笑着,她突然推开了碗,一下趴在了桌子上,脑袋埋在臂弯里,控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姚望抬起手,目光在她头顶停顿了两秒,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宝柒,别哭。又不是永别。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一个词,却也是他唯一能够牢牢抓住的词儿。
在爱情这座牢狱里,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被判了终身监禁。也早就失去了自我救赎的能力。他无法比冷枭更强大,也无法比冷枭更爱她,可是他却没有一秒钟停止过继续爱她。
宝柒抬起头来,眼角挂着眼泪,拉住了姚望的手。
“姚美人,到了西点,记得常来电话报平安,记得注意身体。”
姚望顿了一顿,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得灿烂,“一定。”
三天后,姚望飞走了,宝柒没有去送机。
——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
冷枭进来的时候,宝柒正懒懒地靠在床头发愣。
摸摸她的额头,他问:“哪儿不舒服吗?”
剜了他一眼,宝柒强忍着想要问他为啥没有了婚礼的冲动,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可能受了点儿风。”
“要不要找周益过来看看?”
“不用了,多大点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可能最近太累了。”
回避着他专注的眼神儿,宝柒眼睛闪烁地别开了。
一转眼,六月份已经过去了,他订制的婚纱也早就取回来了。可是,丫的,这位说过要给她一个盛大婚礼的男人,半点儿表示都没有。
“怎么不看我?”
余光瞟着男人冷峻的脸,宝柒眼睛游离着,“没啊!”
坐到床上去,冷枭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儿来,亲密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有心事就告诉我,嗯?”
“喂,你怎么这么啰嗦,我都说了没事儿。”
小妞儿撂出狠话去,嘴硬得不行,心里的别扭却越来越厉害。
老实说,都一把年龄的女人了,还为这点小事儿和自己过不去,不用别人鄙视,她自己都觉得幼稚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压下不愉的心情。
“小脾气又来了,犯轴!”
“谁犯轴了?算了,懒得跟你说,你丫就是一个不能用人类的语言来沟通的男人。”她自己知道较上劲儿了,但就像更年期提前似的,忍不住就想去戳他。
冷枭没有生气,反倒勾着唇笑了。支着胳膊在她身侧,他目光烁烁地望着自己的小媳fù儿,轻松地笑着告诉她,“宝柒,为了庆祝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