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到裴泠泠面前,与那个男人平视,“裴家家大业大,想来攀亲戚的人很多,这位先生年纪轻轻又手脚俱全,何必走上这样一条路。”
那个男人打量了一下唐昭理,他的眼神好像shè线一样将唐昭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扫shè了一遍。他出身富贵,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他,这个男人还是第一次。虽然心中已经十分不舒服了,但唐昭理还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平静地回视他。
终于,他把唐昭理看完了,又摆出那么慵懒模样,对裴泠泠说道,“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丈夫?哈。”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裴泠泠一瞬间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们三个人都清楚,这个男人笑的不是唐昭理这个人怎么样,而是笑的裴泠泠千挑万选,居然选了一个最不喜欢自己的人。
这件事情已经在一天当中从裴泠泠的骄傲贬成了她的污点,被人这样一堵唐昭理也有些语塞,顿了一下才了淡淡说道,“你管得有点儿宽,不利于养生,年纪轻轻,别英年早逝了。”
裴泠泠眼中一暗,正要说话,背后却突然传来裴爽的声音,“你们堵在门口干什么?”刚才他们说话,尽管知道裴爽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裴泠泠还是下意识竖起了浑身汗毛,仿佛这样能保护她一样。
她想将裴爽劝进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她已经自己走了出来。那个男人看见裴爽,低头冲着裴泠泠发出一声嗤笑,抬起头十分阳光地对裴爽说道,“大妈。”
裴爽保养得宜,又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未有人会在她面前叫她一声“大妈”。她一时有点儿把不准这个长相漂亮的男孩子口中的“大妈”是不是跟大家通常说的那个广场舞大妈一样,正要开口再问,他已经开始自我介绍了,“我叫魏映延,是你丈夫詹海生,嗯,”他顿了一下,像是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他的表情却完全不像,“在外面的私生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一个zhà雷一样丢进裴泠泠的家。她那个刚刚经受过天灾*的破碎的家庭,又再一次被魏映延的话zhà得分崩离析。
裴泠泠像是不忍卒看一样,偏过头把视线投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裴爽听完魏映延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魏先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不等她说完,魏映延就打断裴爽的话,“唉,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不过你真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姐姐啊,她知道的。”裴爽将目光投向裴泠泠,那边魏映延还嫌不够,补充道,“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次我妈跟爸爸,一起出的车祸,他们两个都不在了。”
裴泠泠猛地闭上眼睛,唐昭理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见有她不敢面对的东西。然而再不敢面对,裴爽也需要一个解释。她沉着声音问道,“泠泠,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然后唐昭理就看见她,十分艰难地点下了头。
唐昭理心里突然非常心疼她。裴泠泠那么要强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在今天晚上一个晚上,所有的骄傲都分崩离析,偏偏还不能舍弃她的坚强,再大的事情都要一个人扛下来。裴泠泠总是致力于在人前维护自己光鲜亮丽的形象,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这样活得游刃有余。然而有一天,突然之间这种形象飞灰湮灭不复存在,跟之前比起来实在叫人心疼心酸。
唐昭理伸出手来轻轻抱住她,然而手刚刚放上去,就被裴泠泠抖落了。她看也没用唐昭理一眼,转身跟裴爽解释,“妈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跟你解释。这人居心叵测,心存不良,蓄意挑拨,你不要上他的当......”先前还振振有词,到后面已经越说越底气不足了。
裴爽苦笑了一声,“你自己点头,说他说的是真的,现在又来告诉里面另有隐情,可是偏偏你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