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玉不琢不成器,我钱松此生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将你打磨成材。让归一派因你而丢脸!”钱松嘲讽道。
“我知道了。”钱松松垂下了眸,片刻之后,才缓缓道。随后送了松脖间的领结,径直的朝大殿外走去。
钱松并未再次出口,而是拿起手侧那半杯盏茶,一饮而尽。
……
“钱上仙,怎么样了?”何林见钱坚坚出来连忙上前问道。之前的议事长老们已经起身离去,宽阔的中央大殿外,也独留他一人在此等待。
一时之间,何林想到钱坚坚那火bào的脾气,甚是忐忑。
钱坚坚对何林的询问恍若未闻,而是大步的向前走去。
“钱上仙,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何林见钱坚坚越走越远,忙在后面跟上。
“顺平阁。”钱坚坚低沉的嗓音从前方传来。
顺平阁,顺平阁……
何林十分耳熟,细想了下,突然惊出一身冷汗。顺平阁不就是宋钦居住的地方吗?
……
乐景峰,顺平阁。这里景色宜然,似万年如一日般。
平整如滑的青铜镜前,一个体型修长的男仙正手拿一个绯红似火的长袍在上下比划着。
“邹哥,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宋钦转身,对着一旁的邹德,出声问道。
“钦钦,你穿什么都好看。”邹德看了看,诚恳回答。
宋钦之前的衣衫大多是以白蓝为主,今日试穿的这件绯红嫁衣,将他本就出色的五官衬的更加艳丽了。
宋钦满意的笑了笑。
邹德看着宋钦喜上眉梢的模样,忍了忍,最终还是问道:“钦钦,你真的决定要和钱松结契?”
宋钦闻言,转头看向邹德:“当然了,后日就是我的结契大典了。”
“钦钦,我们不结这契了,我们还回到生州,或者其他地方。就我们二人,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邹德小心道。
宋钦听罢,脸色略有不愉,平缓出声:“邹哥,我说过多遍,我们回不去了。你也休要再提这件事了。”
“可是……”邹德还yù再说些什么。却见屋内的阵铃大动,这表示着阁外有人前来。
“宋钦,你给我滚出来!”铃声刚落,清脆的叫骂声响起。
宋钦放下嫁衣,与邹德一同走到了窗口处,向下眺望。
……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坚坚来了。不离家出走了吗?”宋钦看清来人之后,嗤笑道。
“哼,不yīn不阳。”钱坚坚看到宋钦翘起的兰花指,讽刺道。
他在离开大殿之时就想明白了,这一切事情都是宋钦来到之后才脱轨的,只有宋钦死去,那就不会再有人妖言惑众,不会再有结契大典。
一切也都将回到初始。
宋钦打了个法诀纵身飞下。
“坚坚是要陪小父我试嫁衣吗?”宋钦将两鬓的碎发缕到了耳后,娇媚道。
坚坚……
坚坚……
钱坚坚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名字居然也会被叫的这么恶心。
并未回答宋钦的问话,而是缓缓的向他走去。
一步,二步,三步……
就在距他九尺之余,钱坚坚猛然使出手腕上软剑,向他狠狠的刺去。
宋钦连忙侧身闪开,他在钱坚坚走来时就早有准备,不过钱坚坚的软剑是少有的高阶宝器。他一着不慎,直接被破开了防御,右臂鲜血渗出。
“坚坚,你这样对待小父,不怕你父亲震怒呢?”虽然右臂受伤,但宋钦依旧如之前嬉笑那般。
“震怒?只要你死,面壁千年又何妨?”见一招不成,钱坚坚握起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