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突然和自己讨论朝政做什么。可是马上又觉得有一丝慌乱。炼云海尚未立下足够的汗马功劳,若是这时候和亲议和,那不是死定了吗。
于是她忙道:“万万不能啊。陛下,我中原是天朝上国,那鞑靼蛮夷,粗鄙不通礼仪。怎能娶天朝尊贵的公主?”
皇帝悠闲地道:“话不能这么说。能以一人之力平定番乱,让百姓免受兵灾之苦。可是一件好事。公主之身,当然要为国分忧。”
“可谁知那鞑靼蛮子打的是什么心思。”
“哦?”
安夫人嘀咕:“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皇帝的眉毛一皱。
安夫人暗叹一声命苦,不甘不愿地捧着肚子跪下了:“皇上明鉴,民女绝没有半分私心。只是为天朝的颜面着想。那鞑靼说犯境就犯境,赔上天朝无数好儿郎的xìng命。如今说要和亲就和亲,若是遂了他们的心意。他日他们若是撕毁合约。我天朝颜面何在?”
皇帝不说话。
安夫人又道:“再者儿是娘的心头ròu,有哪个做娘的愿意把女儿嫁到那种蛮夷之地?届时若是公主殿下受了委屈,虽然我们是天朝上国,那陛下和娘娘也是鞭长莫及。陛下和娘娘夫妻恩爱,百姓传为佳话,难道陛下忍心看娘娘肝肠寸断吗?”
皇帝又笑了,道:“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安夫人见他笑了,也就松了一口气,只道:“那也是因为天子仁德。不至于听不见逆耳忠言。”
“你觉得你在向朕进谏?”
安夫人厚着脸皮道:“臣妾是粗鄙fù人,大道理不懂,只懂为娘的心。”
皇帝喝了一口茶,半晌。才道:“咦,你怎么跪着了?快起来罢,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安夫人咬牙切齿,却也松了一口气,坐好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又道:“朝中现在也分持两派。”
那还用说吗,主战派一定是老王爷为首的将领。主和派肯定是那倒霉新帅的家族。和一些怕死的文官。
皇帝道:“朕倒是觉得你比那些个畏畏缩缩的文官有趣的多。fù道人家,嗯?我看你胆子和血xìng都不错嘛。若是身为男儿身,那必定是国之栋梁。”
安夫人低声下气地道:“臣妾就是个良家fù女,糟糠之妻……”
皇帝又笑了,道:“那依你。战。”
安夫人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这骚包皇帝又露出一丝近乎宠溺的笑容,道:“这内眷干政,本来是不允的。不过朕念并非后妃,就免去你这罪过。”
“……谢皇上恩典。皇上您明察秋毫,不愧是万古明君。皇上您丰功伟绩,一定会万古流芳,成为帝王的表率……”
安夫人开始有点理解那些削尖了头想要争宠的嫔妃了。先不说这男人长得就帅,而且还浑身帝王的王霸之气。刚刚那个表情,就让人觉得受宠若惊。她不禁想,那些做jiān妃,后宫干政的人,日子也过的挺滋润的……
“不过”,皇帝话锋一转,意有所指,“这打战,可消耗国库啊……”
“……”安夫人警觉。
皇帝又看了她一眼,笑道:“安柳二家一直为国奔波,也确实立下不少功劳。眼下鞑靼犯境,柳家更是将独子送往边疆,还自愿奉上朕当年恩准留下的三千家兵,确实是忧国忧民,朕心大慰。”
一番话说得安夫人的心七上八下:“为国分忧,匹夫有责。”
皇帝又道:“既然安柳二家如此关心北疆之事,那这战时消耗……”
……这老不要脸的是来要钱的。
安夫人哭丧着脸道:“这,这臣妾只是个女流之辈。不过为国分忧,匹夫有责。臣妾虽然二十多年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