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再起的。”
安明儿低下了头。
战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又看看他手里的人,突然笑了,有些冷漠,可是很畅快,他道:“好,我不会再把你们怎么样,如你所说,要给你们使绊子的人太多。我就看你们能怎么样。柳睿,你等着,本该是我的,我总会拿回来。”
“你是指那些船师?”
“也有”,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明儿一眼,“一切。”
安明儿别开了脸,用柳睿的肩头来挡住自己。
柳睿皱眉:“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战云走了。此时他只觉得豁然开朗,又觉得斗志昂扬。自从多日前见到安明儿的那一阵郁结,已经从胸中尽去。不得不说,他佩服柳睿,活得肆意妄为,又畅快淋漓。这样的人确实配做他的对手。而他们只jiāo过一次手,他输就输在他不够狠。他被身后那个腐朽的宅门牵绊着,几乎泥足深陷,所以他没有这么狠,不是柳睿的对手。
如今想来,身上那些枷锁其实都已经腐坏。他完全可以挣脱。战家一定会再跻身天朝三大巨富之一。如果安柳二家能挺过这次危机,他再次和柳睿jiāo手,一定不会再输。
看着柳睿若有所思的样子,安明儿有点心虚,伸手去给他倒茶,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柳睿回过神,哼哼了一声。
安明儿低着头不敢说话。
柳睿叹息了一声,伸手摸摸她的头,无奈地道:“小福,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
安明儿总是不服气他老是把她想得太笨,可却忽略了自己的丈夫是个多有城府的人。这也是因为柳睿太宠她了,总是会轻而易举就着了她的道。
天知道柳睿刚知道的时候有多生气。于他这样的人,无论到那般田地,也是不要自己的妻子卑躬屈膝地求别人的。只是这些天她好不容易有精神一点,他便压着自己的怒火,由着她胡来。
安明儿的声音有点发抖:“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和旧爱牵扯不清,这种行为是很让人诟病的。要是真计较起来,说是不贞也是可以的。再计较一点,就犯了七出,完全是可以被扫地出门的。
再来,无论如何,柳睿是个什么人?也许是被吊着老是娶不到媳fù儿的日子实在太长,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大醋缸。吃战云的醋,吃旁小司的醋,吃洪礼辉的醋,吃她酒楼里那些主管的醋,吃顾长青的醋,吃她家客户的醋……
其中又以战云的事情最让他介怀,几乎是一提到就会zhà毛。
那现在让他知道她卑躬屈膝地去求战云,去和战云虚以委蛇,他会不会气死?
她忍不住偷偷掀开眼帘看他。
柳睿好气又好笑,捏捏她的鼻子:“你啊你。”
可是还是舍不得骂她,伸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不是不生气,只是真的被她吓怕了。万一把她骂哭了,哭着哭着就晕过去了怎么办?那他还不要活了。
在她的病面前,什么都是小事。
他亲亲她的耳朵,低声道:“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是你的丈夫,若是要你挡在我面前,成什么话?你要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她拉拉他的手指,不说话,还低着头。
柳睿又亲了她一下,笑道:“好姑娘。”
安明儿心想,她没有做错。可是转念一想,柳睿刚刚说的那些话,确实很妙。这个办法很好,彻底把握住了战云的个xìng,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再对他们家使绊子。比她那个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会反弹的办法要好太多。
于是她很惭愧,低下了头。
柳睿焉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这个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