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丫鬟,大约是有了什么误会。被人添油加醋地说了几句。就是这样罢了。没别的了。”
“……你不是很喜欢她?”她有些不解。她听到的那些版本,虽然很乱,可,空穴也不来风吧……
“怎么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被姑姑棒打鸳鸯的人吗?”
“……”也对,如果他真想要,恐怕早就不择手段地去抢了。大约……真是一段被夸大其词的风月吧。
他心想,总该没了吧……
谁知,她突然又道:“那以前,你娘给你找的。侍寝的丫头呢?”
“……嫁人了。”
“……为什么嫁人?她不是你的妾吗?”
柳睿有点恼羞成怒:“谁跟你说她是我的妾?她是来教我醒事的丫头,我也没碰过她几次。后来和你订了亲,我娘就做主给她找了户好人家嫁了。”
“你不喜欢她?”
“喜欢她做什么?她比我还大好几岁呢。”
安明儿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没碰过她几次”,说到底都是他第一个女人。她突然想起来这人以前也是个风流少年。但现在计较这些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于是她只好自己憋着。气呼呼地不说话。
她心想,肖娘,白姝仙这样的人,他一定遇到过不少。那些或温婉似水或明艳似火的美女们,每一个都跟他纠缠不休,暧昧不明。他的人生还真是精彩。
精彩得她要吐血。
虽然不再说话,可是他感觉得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不由得有些担心:“小福,你不舒服?”
可是她不理他。于是,沟通到此完毕。
他替她拉了拉被子,搂着她,也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柳睿把小娘子抱出去晒太阳,就放在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有一个石桌。平时他们也会在这里喝茶说话,或是一起看看月亮什么的。那段时间柳睿常常不着家,安明儿独自守着清苑,也常常喜欢坐在这里。
昨天安明儿看到夕阳便觉得欢喜,柳睿便有心抱她出来看日出。结果他毕竟不是一个伺候人的材料,竟忘了给她穿鞋,让她弄得一脚的泥。两个人又笑了一回,最终柳睿让人打了水来,蹲下来亲自给她洗脚。
日出了。
安明儿正面迎上了旭日东升,一刹那院子里的鸟鸣似乎都安静了下去。那光芒并不刺眼,但她还是闭上了眼睛。晨曦的风拂在她面上,好像一下子都活过来一般。
只能听到水声。和握在自己脚上的那只手,温暖,强大。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傻丫头,笑什么。不睁开眼睛,怎么看日出?”
侍女来把水盆端了下去,他就半跪在地上给她把小脚都擦干净。侍女脸上的红晕比日出还要鲜艳,带着迷离的醉意。
她低低地笑:“你把我的脚洗干净了,可我的鞋呢?”
“……”柳睿一愣,终于自己也又撑不住笑出来。
战云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
柳睿正去把安明儿抱起来,想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声音很低,却很清晰,很温柔。
“反正你也走不了几步路,还要鞋子做什么?”
万丈光芒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知道柳睿看到了他。
柳睿笑得坦dàng,也很温柔,他伸手按住了怀里的女子的头,轻声道:“好了,日出看过了,我们回去洗漱。”
姑娘竟然也没起疑心,只懒懒地黏在他怀里,声音也很娇,好像是故意在撒娇:“那要你伺候我。”
一瞬间,让战云看清楚了他的表情。他正直直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道:“好,我伺候你。”
说着,他把她横着抱了起来。她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