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他,她一甩手,就冲了回去。
旁小司也不敢追,只愣愣地站在门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云满看看要躲到影子里的何小月,又揉了揉还很痛的手腕,接着好奇地去打量旁小司。可是当旁小司看过来,他又一瞪眼,道:“有种你别跑,看小爷不废了你。”
旁小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这就走了。
安云满嘀咕道:“一个两个都鬼鬼祟祟……”
直到他进了门,遇上了碧珠,这才得了一点好待遇。
碧珠热情地迎了他先坐下,并让人去给他沏茶,只道:“少爷怎么有空过来?夫人那边都安好?”
安云满终于找回了一点安家十一少的感觉,矜持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都安好。我姐呢?”
碧珠皱眉,道:“小姐昨个儿回来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太舒服。这会子在屋子里休息呢。”
安云满一愣:“怎么着?”
碧珠压低了声音道:“这话不好对夫人说,今天大喜呢,别坏了夫人的心情。小姐说了,容她休息一会儿,今晚只当是没事,再去给夫人请安。对了,少爷怎么会来?可是夫人挂念了?”
安云满撇撇嘴,道:“我娘说是几天没见着人了,不放心呢,着我来看看她怎么样。”
碧珠笑道:“那是没事的,只是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小姐自己也通医理呢,不会有事的。少爷要不要上去看看?”
安云满道:“我才不去。”
回去只说一切都好就行了,横竖他是来过了,这满酒楼的人都可以作证。
当天晚上,安夫人的轿子停在了醉鲤山庄门口。后面依次跟着柳睿,安云满,和安平儿的小轿。
安明儿带着酒楼众人等在门口,分开道路,重礼相迎。
安夫人下了轿,却不见女儿来扶,一抬头,看到女儿正低垂着螓首,和一班人站在一起,候得远远的。她心中不快,但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在安平儿和安云满的扶持下,一左一右地进了酒楼。
这是一个生辰宴。因为客人太重要,酒楼上下个个都如临大敌,作为老板,安明儿甚至亲自守在了厨房里。
昭儿端着托盘上前,低声道:“小姐,您干嘛窝在伙房?夫人不大高兴呢。”
安明儿轻咳了两声,声音有些嘶哑,她低声道:“我不舒服,出去只怕触了霉头。昭儿,你帮我多去娘跟前照顾着一些。”
昭儿想了想,也是。便又出去了。
安明儿就在这烟熏火燎的伙房里,跟厨师们一起呆了一整晚。
席间觥筹jiāo错,一副宾主尽欢的派头。不管瓷帮的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但来了这一趟,可以得见名满江南的第一贵fù如此风采,并成为她的座上之宾,也是一件令人心满意足之事。
安夫人虽然平时疯疯癫癫,但毕竟是一个老道的豪门贵fù。礼仪,举止,应对寒暄,她都做得一丝不差。这是她的生辰宴,她表现得轻松,优雅,美丽,又迷人,令人倾倒。
但是柳睿和安平儿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柳睿的心情也不好。
宴会接近收尾,席间许多人都已经有三分醺,之前的场面排场也已经放开了,只等着尽兴。柳睿也按捺不住了,只低声在安夫人耳边说了一声什么,就起了身,往后院去了。
厨房里。
“丁师傅,果盘就由我亲自来切吧。”说话的是安明儿。
大厨也知道这女老板的厨艺不错,而且能把吃食做得很精致。这果盘是最后上的,给贵客们做个消遣,大约她又有什么花样吧。
安明儿利落地切了果盘,在漂亮的盘子上摆出了瑰丽的形状。有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