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椅子上,还觉得两只耳朵嗡嗡直想,毕竟是一个经历过霓虹闪烁、音乐喧嚣的人,如今身在古代,没有电影、电视、网络,想看书,又不识字,唯一能做的女红,不仅不会,更不喜欢,这漫长的日子本就难以打发,现在又要她呆在露院,不要四处游dàng,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的,这让她怎么活?
与其这样,还不如为董爱殉情的好!
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云初郁闷地想着,越想心里越烦躁,喜菊推门走了进来,见她坐在那儿发证,也知为太太劝戒的话不高兴,却不好安慰,毕竟太太说的都是对的,比起当初对姚澜,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轻咳了一声,见云初看过来,喜菊小心翼翼地说道:“四nǎinǎi,早饭送过来了,要不要摆?”
快晌午了,还摆什么?看了喜菊一眼,云初机械地挥挥手,让她自己安排,喜菊顿了一下,转向芙蓉说道:“你先打水为四nǎinǎi洗漱,我这就去摆饭。”
说完,喜菊小心地看向云初,见她没反对,冲芙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烦躁异常的云初,一抬头,瞧见墙上那副红木框镶的《仕女图》,立时涌起一阵反感。
什么仕女,什么第一百个节fù,那第一百块牌坊与她何干,董爱明知已命不久矣,还娶她过门不说,竟弄个这劳什子挂在洞房,难道是为了让她天天看着,时时刻刻提醒她,他死后,她一定要规规矩矩地替他守节,做仕女?
盯着《仕女图》,再压不住,云初一股怒火暴发出来,随手拿起那本《母训》向《仕女图》砸去,那“仕女”轻晃了下,又端庄典雅地立在那儿,恍然间冲她盈盈地笑着。
一见之下,云初怒道:
“有什么好笑,我偏不做仕女,就毁了你,看你怎样!”
说着,暴怒异常的云初上前一把将画框硬拽了下来,刚想砸碎,无意中发现《仕女图》后的墙上竟有个暗门,上面有个长条突起,像是把手。
云初一怔神,随即将《仕女图》扔到一边,搬过一个梅花杌,踩在上面,抓住突起,轻轻拽了拽,那门竟没锁,吱的一声,开了……
第四十七章漆盒
见《仕女图》后竟是个壁橱,云初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伸手按住胸口,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仔细看去,只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嵌螺钿花蝶黑漆盒。
不会是董爱攒的体己钱吧?
兴奋而又紧张地捧出黑漆盒,云初掂了掂。
这么轻,不像是金银珠宝,想到这儿,云初大失所望,正要放回,忽然心一动,记得听芙蓉说过,栾国早有银票了,难说里面不是成打的银票。
否则,董爱干吗藏得这么机密?
果真如此,出府就有希望了,双眼闪闪发光地盯着手里的漆盒,云初小脸红扑扑的,早忘了刚刚的不快,紧紧地抱着漆盒,跳下梅花杌,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漆盒上一把金黄色的小锁,四面光光的,很特别,摆弄了半天,别说打开,云初连锁眼都没找到,抬头看向壁橱,刚刚下来的匆忙,竟没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东西,或许就有打开这锁的窍门,想到这儿,云初放下漆盒,刚要起身,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听到有人来了,云初一惊,转头抱起漆盒,扫了一圈屋里,急中生智,一把塞进床底,胡乱地推了推,拽了拽床帘,刚站起身来,只见门一推,芙蓉打起帘笼,后面跟着一个小丫鬟端着盆水走了进来。
“四nǎinǎi,你这是做什么?”
一进门,见好端端的《仕女图》竟被扔到地当中,险些一脚踩上去,芙蓉猛虎一跳,忙收住脚步,边弯腰捡起边说:“这副画还是您和四爷大婚时,太太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