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府里那些难缠的妯娌和姑nǎinǎi们,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这寡fù失业的,果真被欺负住了,怕是以后想过安静的日子也是不能。想到这,云初淡淡地说道:“这事儿我自会找大嫂理论,你只管开门便是。”
“奴才还求四nǎinǎi开恩,果真开了门,大nǎinǎi知道了,会剥了奴才的皮!”
听说这是太太的吩咐,喜菊也紧着劝道:
“四nǎinǎi,您出来一个多时辰了,想也累了,正好天也不早了,不如今儿就算了,左右这湖离我们院儿近,早晚有空去瞧,您也知道,这大nǎinǎi治家严可是出了名的,求四nǎinǎi好歹体谅这些做奴才的,别这么拧着……”
“我既然说了,大嫂果真怪下来,自然有我担着,还罚不到你们身上,你们这么怕大嫂罚,就不怕惹恼了我,也会罚你们,嗯!”
不等喜菊说完,云初便打断了她,这些人话里话外全没将她放在眼里,让她异常的恼火,语气虽还平静,却加重了不少,尤其最后一个“嗯”只,拉的长长的,犹如一声低哑沉闷的zhà雷,虽不是响彻天空,却震的众人浑身发颤,六神无主。
这府里妯娌多,姑娘多,寻常没事儿都要生些事来,别说这事儿的确是姚阑的错儿,不折腾才怪。没见过云初这个架势,不说孙嬷嬷,连喜菊也变了脸,她们这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儿。
今儿游不游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门必须开!
四nǎinǎi和大nǎinǎi较上了劲!
想到这儿,喜菊不由暗叹一声,本以为云初是旷世才女,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会计较这世俗的事儿,不想今儿领教了,竟也是个锱铢必较之人,只苦了他们做奴才的,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跪下!”
正暗自埋怨着,只听云初猛的怒喝一声。惊得喜菊浑身一颤,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其他人见了,哪敢站着,也都跟着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云初本意只是呵斥孙嬷嬷,不想众人都跪了下来,包括这俩戴帽下来的高管——喜菊、喜兰。看着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云初也猛一哆嗦,身为现代人的她还真没被人这么跪过,一时竟也有些无措,却没立时叫不相干的人起来,端起茶轻轻呷了一口,稳了稳心神,云初淡淡地说道:“芙蓉,把孙妈的钥匙收了,去把角门打开。”
芙蓉忙应了声,爬起来,上前从孙嬷嬷身上取了钥匙,这孙嬷嬷哪敢再拦,只乖乖让芙蓉取了。
见角门被打开了,云初这才起身,走了两步,又反身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身,独孙嬷嬷还跪在那儿,不敢乱动,云初只做不见,正要转身,只听喜兰说道:“四nǎinǎi,出来这么久了,奴婢忽然想起您屋里的画眉一早只喂了一遍,怕是现在早饿了,奴婢……想回去看看。”
本就不愿让这些人跟着,听了喜兰的话,云初自然是求之不得,随意地点点头,转身的瞬间,瞥见喜兰、喜菊正打眼色,心一动,恍然了悟过来,刚刚孙嬷嬷也说过,这封角门是太太的主意,怕是喜兰要去打小报告吧。
有心拦着,转念一想,嘴长在她们身上,拦住这次,却拦不住下次,这事儿本就不公,倒要看看她的亲姨娘怎么处理,想到这儿,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做没见喜兰的小动作,转身朝角门走去。
别说,还真让云初猜对了,前面已经说了,这喜兰真就是为了打小报告,才千方百计地找借口,只是云初不知,董国公早把她当做一面招贤纳士的旗帜,才由着她来落雁湖游玩,太太事后也没因这事儿罚她,还把她感动够呛,以为她的亲姨娘有多宠她呢!当然了,这是后话。
“四nǎi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