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这不,你婆婆和我商量,太后被你殉情感动,加上你又是栾城才女,才册封你为四品诰命,比你大嫂都风光,姑爷断七后,你是要进宫谢恩的,正好趁机给你请个嬷嬷教宫廷礼仪,顺带着再学学规矩,到时你千万记得多用些心,还有,自古这妯娌关系最难处,以后在这府里,你要少说,多看,不沾边的事儿,千万别乱说乱管。”
什么,还要学规矩!
听了这话,廖净初的小脸立时苦了下来,她可是听说这古代学规矩是件极苦的事儿,做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廖净初心思飞快地转着,想找个理由索xìng拒绝了,见她如此,栾姨妈毋庸置疑地说道:“这些都是为你好,你年龄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如今忘了规矩,再不借机好好学学,久了,怕是你婆婆也会生厌。”
听了这话,廖净初也不得不赞成,栾姨妈说的一点不差,尤其栾国文风盛行,凡事更讲究一个“礼”,即便以后改嫁,也是逃不过的。
虽然不敢苟同栾姨妈说的太太会照应她的话,但廖净初此时也清楚,这“礼仪”她是必须学的,这是她来古代的第一课。
想到这儿,廖净初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母亲,女儿什么都忘了,在这里很害怕,母亲明儿要走,不如带女儿一起回去吧,女儿听说在娘家守孝也……”
不等廖净初说完,栾姨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眼睛向周围看了一圈,这才出了一口气,责备地说道:“你说这话,哪还像一个大家闺秀!以后可不许再说!”
第十二章心凉
栾姨妈说到这儿,见廖净初一脸的委屈,语气缓了缓,叹声说道:“姑爷没了,作为未亡人的你,有公公婆婆在,就该好好守在婆家,替他尽孝才是……刚刚的话不留心被人听了去,知道的说你是恋着我,不知道的,给你扣个不贞不孝的罪名还好,就怕你父亲的门生众多,常来我们府上,你留在娘家,一旦招惹了他们,被有心人编了瞎话,传出去,不说你没脸,我和你父亲一辈子的声誉体面也毁了……”
这是她的亲生母亲吗?只为一个虚名,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在火坑里挣扎!听了这话,廖净初一阵失望,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算计着回娘家守寡,私奔也好,改嫁也好,总之要找一门如意郎君,不想栾姨妈竟第一个反对,那意思竟让她守一辈子寡。
贞节,顾名思义是对爱情的忠贞,长相斯守,不与他人。果真她和四爷感情深厚也就罢了,她愿意为忠贞的爱情做个守墓人。
但,他和她根本就是陌生的两个人,她甚至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凭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人孤独一生!她还不足15岁,想一想,以后几十年的寡居生活,冷月寒星,青灯荧荧,孤眠独宿,廖净初的心立时凉了个透。
看着脸色yīn沉得栾姨妈,廖净初不死心地问道:
“母亲,栾国不是也有回娘家守寡的吗?怎么偏偏女儿不能?”
“快闭嘴,这么粗鲁的话,也是你说的!那些回娘家守节的女人,哪个不是夫家穷的要死,不愿多养活一口吃闲饭的人,才给打发回了娘家,或任其再嫁,但哪个儿不是被世人指着鼻梁唾骂,毕竟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看看,但凡有些体面的人家,哪那有让媳fù回娘家守节的?不都是守在夫家尽孝……更何况董氏一族又是……”
又是什么?难道国公府对自己家的寡fù还有别的规矩?
见栾姨妈说到这儿,恍若失言般打住了话题,廖净初不觉疑惑起来,却也不想追问,左右不管什么规矩,她都不会真的去死守。
正思量怎么说服栾姨妈,只听她娓娓地说道:
“我朝太祖时,有个翰林院侍讲,叫李锦,女儿李月玲出落的花容月貌,14岁便嫁给了海城知县的次子,夫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