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茫茫人海里,拒绝和曾经的搭档保持联系。
这一次,又是如何呢?
霍年下楼,短短几段阶梯,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依旧是那温柔的彬彬有礼:“我有话要跟你们的老板说,可否帮忙转达?”
徐莉莉捏了捏张丰的肩膀,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趁着霍年引开了其他人,他们重新返回上面一层,然后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从另外的出口离开。
没人想到他们居然会堂而皇之的搭乘电梯,所以他们逃离得很成功。
有徐莉莉的保镖们掩护,要直达机场还是很容易的,可是张丰却停了下来。
“你走,”张丰将东西直接jiāo给了徐莉莉,“你的保命符,带着它走。”
“你什么意思?”徐莉莉惊讶,“你不走?”
“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他说过会回来的。”
“那也不行。”张丰总算明白了霍年当时吼自己的感受,没有理由,这不是能用逻辑和理智去解释的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无法忍受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伤,被欺负,或者遭遇不测。
光是这么想,都要将人逼疯了。
“你……”徐莉莉皱眉,伸手接过了东西,“这可是中国最高的情报机密,涉及下一任首领换届,军事秘密,沿海的……”
“我知道这是什么。”张丰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就算了。”
“谁说我不要?”徐莉莉立刻护住东西,“你可想好啊,年那人我是不相信了,这两样东西现在都在我手上,我可以直接上报,这样功劳可就算我的了。”
“随你,只要不来添乱。”张丰转头就往外走。
徐莉莉有点不甘心,但她可不想豁出xìng命去救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喂,我手里的东西比那家伙的命更重要?”
“他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张丰头也不回地道,“反正这个世界是虚构的,我那么爱-国敬业做什么?”
“???”徐莉莉没听懂,撇了下嘴,又有点羡慕又有些赌气地走了。
霍年被带进黑色轿车里之后就被打晕了过去,再睁开眼是因为浑身上下可怕的剧痛。
哪怕这个世界是虚构的,人物的体验却是真实的,从小被伺候着长大的霍年哪里遭受过这种折磨?一睁眼就差点又昏过去。
雪白的衬衫早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西装裤上也沾满了斑斑血迹,昏暗的狭小房间内,只有脑袋上方有一盏亮着橘色光芒的灯泡,照出一小方轮廓,又因为挨得太近,也不知道这样待了多久,脑袋上方微微有些热。
他被拷在一只木板凳上,没有靠背,两只手艰难地垂下拉扯在脚蹬处,肩背狼狈地弓着,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而浑身酸痛难忍。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长条桌子,桌子上摆着qiāng、匕首、鞭子、拔指甲的钳子、针、还有电击棒。
这样一字排开也不知道是要吓唬谁,霍年尝试动了动僵硬的肩背,手铐被拉扯得哗啦直响,手腕处火烧火燎地痛。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除了qiāng伤,估计还在昏迷时挨了顿揍。总之五脏六腑无一不痛,后脑勺更是因为重物撞击而隐隐刺痛。
估计是有点脑震dàng了,霍年脑子有点木,又很想吐,他乱七八糟地想着:不知道脑袋被敲破了没有。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点点走近,片刻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灯被打开,刺目的光线让霍年闭了下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高跟鞋和一双黑色的皮鞋。
高跟鞋应该是蒋云,皮鞋……霍年眼前有些花,一时分辨不出,还以为是年来了。
“我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