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儿子那么聪明就不能考个状元?厉氏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就这样,本以为自己乖巧听话就可以让厉氏喜欢上自己的丰心莲越发被厉氏折磨,有好几次这么大冷天的还让她去井里打水,弄的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地面上不及时清理就会堆上一层雪,仟府的水井在南院里,因为早晚打水,井水边都是冰层,稍微不小心就会滑倒,丰心莲穿着一件轻薄的素色细布的褙子,里面是一件藕荷色的单薄里衣,厉氏的屋里烧着火龙,所以丰心莲穿的衣服也不厚,只不过就这一身出来打水却是有些冷了。
桃红是跟随丰心莲一起陪嫁过来的丫鬟,看着丰心莲冻的手都哆嗦,忍不住气愤的说道,“二少nǎinǎi,夫人也是太……,竟然连一件大氅都给nǎinǎi戴上。”出门前就有人看不过去,让丰心莲最好披一件大氅出来,结果厉氏就冷眼说道,“怎么,整日里嘴上说什么要孝敬我,不过让她出去提一桶水过来,给我沏茶,就这么娇气,不知道的还当我欺负你呢。”
这话说的丰心莲一句话也说不来,忍了泪,急忙忙的说道,“母亲,我这就出去。”说完就这么穿着单薄的走了出来。
“别说了,小心让人听见。”丰心莲拿着水桶,却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丰府家境富裕,没嫁过来之前光是伺候她的人十几个,可真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贵日子,谁知道嫁过来竟然是这般的被欺凌,丰心莲越想越是难过,却强忍着泪水。
桃红不敢伸手帮丰心莲挑水,知道她也不会同意,想了想就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丰心莲却被她拒绝了,说道,“母亲看了会不高兴的。”
“难道二nǎinǎi要冻死自己?”桃红气的跳脚,已经有点口不择言了。
丰心莲低着头不说话,费力的把木桶丢进了井水里,桃红站在一旁急的团团转,最后索xìng说道,“我去找二少爷,难道二少爷不管?”
“闭嘴!”丰心莲好容易打上了半桶水,把那水倒进了自己带来的木桶里,这才露出如释负重的神情,提着木桶往主屋走。
桃红不敢说话,想要帮着提又不敢说话,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结果等着丰心莲高兴的对着厉氏说,自己把水打过来的时候,厉氏盯着丰心莲冷笑了两声,就用脚把水桶给推到了,说道,“怎么办,水又没了?”
丰心莲委屈的差点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媳fù再去提。”
“这怎么行,我怎么能你这么个大小姐去提水?”厉氏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却是语带讥讽,让人极度不舒服。
丰心莲温声说道,“母亲这话不是折煞我了,伺候母亲本就是我儿媳fù应该做的,我这就去提水,母亲稍等。”丰心莲提起水桶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王妈妈在一旁于心不忍的说道,“夫人,外面这么冷,二少nǎinǎi又穿的单薄,别是得个风寒什么的就有点得不偿失。”
厉氏恨丰心莲都快恨到骨子里去了,她想起今天那上午那个媒婆,竟然是给平阳侯的嫡次女过来说项,她就一肚子气,这要不是丰心莲,她儿子是不是也跟跟着哥哥……,找一门好亲事呢?平阳侯啊!当初她娘家哥哥的大儿子想要迎娶平阳侯家的姑娘,人家看都不看,最后竟然把小妾生的庶女推了出来,把她哥哥和嫂嫂气的够呛。
风寒?厉氏心狠手辣的想着,最好得了病,一病不起死了省事,到时候她就可以给儿子找个合适的亲事了。
丰心莲走到门口,只觉得外面的寒风如刀子一般,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仟召陵来给厉氏请安,他最近应酬也多了起来,要谢恩师,要和那些一起科考的学子们走动走动,总归很是忙碌,还要时不时被父亲仟秋红叫去在那些个jiāo好的叔叔伯伯面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