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来,白璎珞心里一沉,端过手边的热茶朝梢间走去。
见他并没有预想中的低落,白璎珞暗呼了一口气,随口问道:“段恺怎么说?赵大哥他们可到陀阳了?”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杜轩沉声说道:“第一批yào,是黑子和文霖带着镖局的十几个兄弟押送过去的,赵大哥还留在岭南的深山里,说有一批yào就快好了,所以,他怕一来一回的耽误了最好的时机,便自己留下了。”
“那,是送到陀阳的yào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白璎珞不解的问道。
提起那批yào,杜轩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yào都是极好的,比段恺岳父家从yào市上买来的要好得多,价格也便宜些,算得上是物美价廉。段恺说,他岳父答应帮忙在陀阳的yào坊和医馆里牵个线,至于以后能不能做起来,都看段恺和赵景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跟着高兴起来,白璎珞打量着杜轩的脸色道:“那我怎么瞧着你不大高兴的样子,怎么了?”
杜轩有些歉疚的说道:“岭南的天气较旁处潮湿的多,每年到了腊月,几乎每日都是鹅毛大雪,我怕大雪封山,赵大哥和另外那些兄弟们被困在山里。倘若他们留在山里,我也不担心了,我就怕,他想着早点把贩yào的生意做起来,不顾大雪运yào出山,在路上出什么事。”
杜轩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一群人,算是蚌城最后的一批人了,若是发生个什么意外,怕是谁都承受不起。
赚钱固然重要,可平安却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白璎珞将茶碗朝他面前推了推,安慰道:“人都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赵大哥押镖这么多年了,路途上的事,他定然心里有数的,你别担心了,该相信他的能力才是。”
“这些道理我也懂,不过是有些关心则乱罢了。”
杜轩释然的笑了笑。
傍晚时分,杜轩回来时,头发眉毛上便落了一层雪,吩咐了流苏拿毛巾过来,白璎珞一回头,便见杜轩一脸担忧的看着门外。
也不点破,白璎珞打趣的说道:“从前有个老婆婆,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卖扇小儿子卖伞……”
白璎珞的话未说完,便收到了杜轩满是气恼的嗔怒眼神,白璎珞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杜轩走过来,冲肚里的孩子说道:“如今,我可是知道你的淘气从谁那儿得来的了。”
夫妻二人笑闹着,冲散了杜轩对赵景一行人的担忧。
下了雪,天黑的便比平日晚些。
用罢晚膳,院子里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雪,白璎珞嚷着要去院子里走走,杜轩便让沉香服侍着她穿戴的厚厚的,二人携手出了门。
散了一圈回来,两人刚进了屋还未解下厚裘,便听得窗棱似是被石子敲了一下,白璎珞甚至听见了石子掉在石阶上的声音。
面色轻变,杜轩冲白璎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朝外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进屋在白璎珞耳边说道:“他来了。”
愣了一下,白璎珞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白义。
两人再度出了门进了东厢房,屋内已经点起了灯烛,一身夜行衣的白义坐在火盆前,竟然已经熟络的生起了火。
火光映红了他的脸,比那日初见时,柔和了几分。
“闲来无事,便来寻你们说说话。”
面上浮起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羞窘,白义解释着自己的来意。
“欢迎,荣幸之至。”
对白义的不请自来,杜轩不但没有觉得唐突,反而很是高兴。
扶着白璎珞小心翼翼的坐下,杜轩打开门唤了随远,让他将自己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