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呢,这杜轩如今不仅得了圣上的嘉许,便连太子殿下也奉他为座上宾,兴许来年会试过后,更有滔天的荣耀等着他呢。”
这样的话,白璎珞怎么好接茬?
同意她的意思,便是轻狂,不赞成,又显得过于虚伪,怎么应对都是错。
白璎珞索xìng装起了傻,“外头的事,我都不大知晓呢。每日,除了在闺学上课,我都是伴在祖母身边,也不大有人和我说起这些事呢。”
心中满是埋怨,王氏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不管怎么说,将来他也要唤我一声舅母的。他学问好,以后可要多多指点你澜表弟才是。”
白璎珞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与杜轩的亲事虽是铁板钉钉的事,可也不好这般明说,王氏此举着实有些唐突了。
白璎珞心中不喜,面上却也不敢表示出来,就那么嗫喏的应道:“舅母多虑了,若是一家人,自然该如此。”
眼见白璎珞这般木讷,丝毫不如那些夫人们夸赞的那般聪慧可人,王氏有些厌弃的翻了个白眼,旋即掩饰一般的低下了头。
说了会儿话,见王氏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白璎珞便借口时辰不早了,将带来的礼物jiāo给王氏,带着回礼回了靖安侯府。
马车里,白璎珞低声嘱咐着流莺道:“回去,你便打听打听,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舅母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万一还有下次,我也好应对。”
流莺点头应允。
三日的功夫,白璎珞便得知王氏打了什么算盘。
书院联考,杜轩一举成名。
继而,青松书院的对辩,使得杜轩成为京城书院第一人,因着嘉元帝临走前的那句话,这些时日,杜轩已成为太子府的常客。
知晓了此事,王氏便存了心,想让杜轩带着自己娘家的侄子,一同引荐给太子殿下认识。
这样的事,王氏自然不敢在柳庭怀面前露一丝口风,可她未曾想过,那可是太子殿下,不是谁想见,就可以跟着一并去见的。
听流莺说完,白璎珞没好气的说道:“幸好我不知情,什么都没应允,否则,还不知道要被她怎么算计呢。”
点头应和着,白秀在一旁chā话道:“小姐,舅夫人这么势利,将来若是杜公子有什么出息,舅夫人这颗心,准保又要活泛起来。”
白秀在庄子里长大,见多了人情冷暖,王氏的这点算计,并不比乡下人高明多少。
白璎珞叹了口气,“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云水阁里,白璎芸摊了摊手,说着同一句话。
白进举面有急色,见屋里唯有白璎芸贴身服侍的喜鹊在,忙起身冲白璎芸作揖道:“好妹妹,如今,也唯有你能帮哥哥这一遭了,还望妹妹施以援手。”
白璎芸把玩着衣裙上的流苏,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的好二哥,妹妹每个月拿多少月例,你还不知道?一百两银子,亏你也张的开口,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想办法去?总不成让我变卖了自己的嫁妆给你凑银子吧?”
情急的摆着手,白进举返身坐下,软语央求道:“好妹妹,母亲一向疼你,妹妹手里的零嘴,都比我屋里桌上的精致百倍呢。一百两银子,妹妹帮为兄想想办法,他日我有了出息,十倍百倍的还给妹妹,可好?”
见白进举信誓旦旦的模样,白璎芸顿时起了好奇之心,“那你说给我听听,也好让我知道你借了银子去做什么,否则,我是绝不借的。”
见白璎芸的话锋松动了些,白进举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喜色。
话到嘴边,白进举顿住口,抬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站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喜鹊退了出去。
直到看着喜鹊的背影从屏风前消失,白进举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