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女孩儿嫁过去,这一辈子不是就毁了?”
眼中渐渐的浮起了一层深邃的精光,白士忠食指敲着锦桌边缘,貌似不经心的说道:“更何况,结了这门亲事,不见得能落到好。”
“老爷,这怎么说?”
薛氏一脸不解的看向白士忠。
“忠勇侯夫人膝下也不止这一个儿子,世子虽是长子,是她的心头ròu,可一旦去了,难道忠勇侯府的爵位就此撒手了?决然不会。到时候,忠勇侯再上书朝廷,次子虽年幼,可是以忠勇侯的功勋,加封其幼子为世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时候,守寡的世子妃,在忠勇侯府的处境,怕就有些尴尬了。”
白士忠幽幽的说道。
“老爷说的是。”
这些道理,薛氏哪里有不明白的,可这些日子,北宁伯夫人和二夫人在面前翻来覆去的只说那好处,薛氏便渐渐的有些晕乎了,此刻白士忠一说,薛氏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怕是遭了二夫人的算计了。
不知道二夫人收了忠勇侯夫人和北宁伯夫人的什么好处,倒连累的自己被老爷数落了这么久。
薛氏心中暗气,面上却丝毫未显露出来,做出了一副方才反应过来的模样,有些愧疚的叹道:“倒是妾身短视了,幸亏老爷提点的及时,下回北宁伯夫人再来,妾身定然委婉的回绝她,免得夜长梦多。”
满意的点着头,白士忠又问了些府里的要事,方起身任凭薛氏服侍着歇下。
怡安阁里,许是出去逛了一日,心情好连带着精神也好的缘故,夜里,白璎珞难得的好梦,第二日再睁开眼,便觉得全身无一处不舒泰。
梳洗完用了早膳,白璎珞到庆安堂给白老太太请安,偎在她身边软语撒娇道:“祖母,孙女儿这一病,已经耽搁了好些日子了,明儿开始,我便进宫为六公主伴读了,可好?”
回过头来仔细的打量着白璎珞,见她气色确实好了许多,白老太太沉吟了片刻道:“一会儿,让你大伯母差人去请了大夫来再瞧瞧,若是大夫说无碍了,那就可以,一切都得听大夫的话,不许任xìng。”
白璎珞笑嘻嘻的点头应了下来。
午后,恰逢有为白老太太请脉的大夫到了,白老太太便差了秋纹去怡安阁唤来了白璎珞,让那大夫一并为白璎珞诊了脉。
得知白璎珞身子已经大好了,不过还有些娘胎里带来的羸弱之症需要长期调养,白老太太请那大夫开出了调理的方子,转过头,也应允了白璎珞,许她第二日开始进宫伴读。
没一会儿,白璎芸等几个小姐便都来了庆安堂,围在白老太太身边说笑,庆安堂里欢声笑语不断飞扬溢出。
堪堪傍晚时分,庆安堂里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大门处有小厮进来回话,说六小姐订下的衣裳首饰到了,铺子里的掌柜的亲自送来了。
传话的时候,白璎珞还觉得铺子里的人有些大惊小怪了。
昨日和六公主出去逛了几间铺子,也确实定了几件新衣裙和几套首饰,可远远不到掌柜的亲自来送的地步,可看到院子里站的满满的几排绣娘和伙计,和他们手里捧着的托盘,饶是白老太太和薛氏这般见过了大场面的人,也不由的呆住了。
这哪里是随便挑了些东西,怕不是把人家的铺子搬空了吧?
这些东西,没有几千两是买不来的,先不说白璎珞有没有这么多的体己银子,便是有,怕是也不舍得花光的,如此一来,众人顿时明白,这些自然便是六公主的大手笔了。
一时间,众人看向白璎珞的目光,都有些不可置信的不解。
而白璎珞更是一头雾水。
昨日出门的时候虽说也带了几张银票,可她知晓,六公主是决计不会让她掏腰包的。所以挑了什么衣料什么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