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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史怀哲的琴声,伴合着黯黑的自然界虫鸣鸟叫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却是天天闻。这些医生、护理人员、黑人、病人,甚至百兽,都是全世界最有福气的听众。

    而我目前所听到的琴声,不是兰巴lún之音,而是史怀哲旅欧期间录制的巴哈大风琴演奏会。1953年,他78岁,漫长岁月,终获世人知晓,他获得了诺贝尔的和平奖,他毫无保留的,把全部奖金连带演奏所得,全都用来增盖兰巴lún的麻风病院。

    1965年,他90岁,这位二十世纪人类良知的代表,和平之子,他说:“上帝啊!当跑的路我跑过了,尽力了,我一生扎实的活过了。”之后,他便息了地上的劳苦。

    每当我遇到逆境挫折之际,我总把史怀哲的演奏长带拿出来聆听,他那出神入化的演奏、涵养,以及音乐巨人巴哈那深邃宁静的曲风,仿佛在抚慰我忧伤的心灵,也再次想到史怀哲那默默奉献的崇高典范,它再次的激励我,努力向前走,如同这行进的乐曲一般。

    我家的对联

    艺术世界

    冰心

    我对人家墙壁上挂的字画都有兴趣,尤其是对联,这兴趣是从小就养成的。我在一九七九年写的那篇《我的童年》里曾经提到,我的第一本课文就是一副对联: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但从这一副对联里还看不出屋主人的身世和襟怀,爱好和xìng格。在我十一岁那年回到老家福州去,看见在后厅墙上我的曾祖父画像的两旁、有我的祖父写的一副”“对联:谁道五丝能续命每逢佳节倍思亲原来我的曾祖父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阳节那天逝世的。我国习俗在端阳节那天都给小孩子的手腕上缠上五色丝线,叫做续命丝,祝他长命百岁。所以每到端阳节我的祖父看到孩子们手腕上的五色丝,就会想到他的父亲,而对“五丝”能否“续命”,起了悲哀的疑问。

    此后,我就注意我们老家的厅堂客室里的每一副对联,其中有许多是我的祖父自己写的,如:知足知不足有为有弗为这是一对自勉的句子,就充分地描绘出我的祖父的恬淡而清高的xìng格。

    再大一点,在北京剪子巷父亲的客室里,看到一副前清御史江春霖老先生送给父亲的对联:庠舍争归胡教授楼般犹见汉将军在上联旁边还有小字,说他“自京南下,阻雪难行”,在芝罘会见了我的父亲,很喜欢他的“裘带歌壶,翩翩儒将”的风度,就写这一联相赠。父亲对我解释这对联的时候,也说他和江春霖只是初jiāo,当时江春霖因为弹劾了庆亲王而被罢官,他也很佩服江春霖不畏权贵的风骨,因此才把这位“jiāo浅言深”的朋友的赠品,张挂起来。

    三十年代初期,父亲的客室里又添上一副萨镇冰老先生送的对联:穹达尽为身外事升沉不改故人情说的是他们两位老人家几十年金坚玉洁的友情。四十年代初父亲逝世时,我不在北京,这些可贵的遗物,都不知哪里去了!

    长大以后,到了美国和欧洲,在外国朋友家里当然看不见对联,有的只是画框和祖先的相片。在日本,旧式的屋子,周围几乎都是纸门,只有“床之间”那一扇墙上可挂字画,但也不是对联,而是一幅很淡雅的字或画,再供上一瓶一枝花朵,倒也雅洁可喜。日本的亭园,和中国的相似,有山有水,也许还更古雅一些,但是楹上柱上都没有对联。欧美的林园更不必说了!

    我这一辈子,在师友家里或在国内的风景区,到处都可看到很好的对联。文好,字也好,看了是个享受,我以为我们中国人应该把我们特有的美好传统继续下去,让我们的孩子们从小起耳濡目染,给他们一个优美的艺术的气氛!

    我就是圣诞老人

    方志华

    对一个小孩来说,能梦见圣诞老人是再美不过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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