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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方,是在所不免,我惟有请读者指教和原谅!

    大海日出

    德富芦花

    陈德文

    撼枕的涛声将我从梦中惊醒,随起身打开房门。此时正是明治29年11月4日清晨,我正在铫子的水明楼之上,楼下就是太平洋。

    凌晨4时过后,海上仍然一片昏黑。只有澎湃的涛声。遥望东方,沿水平线露出一带鱼肚白。再上面是湛蓝的天空,挂着一弯金弓般的月亮,光洁清雅,仿佛在镇守东瀛。左首伸出黑黝黝的犬吠岬。岬角尖端灯塔上的旋转灯,在陆海之间不停地划出一轮轮白色的光环。

    一会儿,晓风凛冽,掠过青黑色的大海。夜幕从东方次第揭开。微明的晨光,踏着青白的波涛由远而近。海浪拍击着黑色的矶岸,越来越清晰可辨。举目仰望,那晓月不知何时由一弯金弓化为一弯银弓。东方天际也次第染上了清澄的黄色。银白的浪花和黝黑的波谷在浩渺的大海上明灭。夜梦犹在海上徘徊,而东边的天空已睁开眼睛。太平洋的黑夜就要消逝了。

    这时,曙光如鲜花绽放,如水波四散。天空,海面,一派光明,海水渐渐泛白,东方天际越发呈现出黄色。晓月、灯塔自然地黠淡下来,最后再也寻不着了。此时,一队候鸟宛如太阳的使者掠过大海。万顷波涛尽皆企望着东方,发出一种期待的喧闹——无形之声充满四方。

    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眼看着东方迸shè出金光。忽然。海边浮出了一点猩红,多么迅速,使人无暇想到这是日出。屏息注视,霎时,海神高擎手臂,只见红点出水,渐次化作金线,金梳,金蹄。随后,旋即一摇,摆脱了水面。红日出海,霞光万斛,朝阳喷彩,千里熔金。大洋之上,长蛇飞动,直奔眼底。面前的矶岸顿时卷起两丈多高的金色雪浪。

    大河的苦闷

    现代人报

    刘再复

    都怪他的血液是混浊的,都怪他过于狂妄,都怪他日夜不停地呼啸,都怪他染污两岸的土地,缺乏山泉般的纯粹。

    他苦闷极了。他梦想化为洁净的水,梦想着仙境似的肃穆与静止,梦想着不再疲倦地奔走,梦想着像明镜一样清澈,可照着许多游人快意的微笑。

    然而,他又厌恶这些很美的梦。

    他总是固执地爱着自己不息的沸腾,总是爱着自己追求大海的狂妄,总是爱着自己和高山峡谷搏斗的呼啸,甚至总是固执地爱着自己的混浊,奔流着的混浊,跳动着生命大脉搏的混浊。

    他知道他的混浊打湿过河岸,然而,这混浊也灌溉过田野,养育过黄黄绿绿的新鲜与繁荣。

    他知道有奔流就有呼啸,死亡总是静悄悄的。

    他知道有奔流就有泥沙,死亡总是苍白而干净的。

    他苦闷极了。然而他已不再苦闷,他知道唯有不息地奔流,才有超越高山峡谷的壮观,才有明天无边无际的壮阔……

    大山不曾给我许诺

    吴守江

    哦,大山。我心中的男子汉,沉积了多少年的传说,叠出一个力的形象。你不我许诺,生活就是沉默。然而,那枚金果的诱惑,使我爬上山坡。

    那是一束湖绿的追光,滑过雨后的半天,像一条宣泄的小溪,舞着将要凋残的绮丽,为大山把胭脂涂抹……你说,男xìng的美是力,不愿用女色遮挡苍白。你的呼喊是风,你的汗水是雨,你是一个永不驯服的魔王,心中积郁了几千年的澎湃。你的生命就是一首悲壮的歌。

    那遥远的记不清的岁月,你的摇篮是海,还是苍茫荒野?你可曾孤独,你可曾寂寞?那黑黑的长夜,可曾有女魔的神笛给你欢乐?啊!我想问的太多,太多,你仍是沉默,生命绿了,那是三春恩赐;杜鹃笑了,那是夏情甚殷。哦,你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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