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繁昌挑起眉,脸上露出七分笑来,笑道:“既然是“要是”,也就是说,他如今身上并无婚约咯?”
皇后无奈的看着她,道:“就算没有婚约,他已是既冠之年,也难免会有心上人。”
繁昌却不在意,伸出手搅弄着垂在胸前的乌发,微微抬起下巴,笑道:“就算他有心上人又如何?我繁昌难道还比不过那个不知名的女人?”
她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脚下层层叠叠的裙摆散开,像是一朵慢慢盛开花瓣的花朵,额前的红宝石华胜微微泛着光,衬得她唇红齿白的,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我可不是其他女人,我是繁昌,是我们历朝最尊贵的繁昌公主。”
她仰着头,就像是一只美丽的小孔雀,既张扬,又绚丽。
珍珠忍不住笑,这样自信飞扬的繁昌,总让人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然后会心一笑。
皇后刚吩咐的糖蒸酥酪端了上来,用rǔ白色的小碗盛着,碗边描着金色的缠枝纹路,碗内rǔ白一片,凝成一片的白色,看着便让人食yù大开。
“我来!”
繁昌端起小碗,亲自送到皇后身前,捧着糖蒸酥酪巴巴的道:“母后,三日之后父皇宴请顾琛,让我跟去看看吧。”
皇后将她手上的酥酪拿了过来,搁在小桌上,想也没想就拒绝。
“你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场合,像什么话?”
繁昌道:“这有什么,我当初也跟着父皇去御书房了,父皇也没说什么。”
“这能一样吗?”
皇后无奈道:“你那时候才几岁,如今又是什么年纪?你啊,眼看就要相看人家了,你就给我老实点,规矩点。”
繁昌撅了噘嘴,道:“我就看得上顾琛,别的男人,我都看不上。”
“你这样将一个男人提在嘴边,像什么话?”
“反正他将来都要成为我的相公,有什么好害羞的?”
皇后被她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珍珠将浇了果子酱的酥酪往她这边推了过来,笑道:“娘娘不要生气了,那顾将军,我听我父亲说,不过十五岁便将大败塞外突厥,乃是天生的将才。这样的人,着实配得上繁昌公主了。”
繁昌眼睛一亮,附和道:“就是啊,顾琛可比京城里这些二世祖好太多了。如果不是嫁给他,那我还不如绞了头发去尼姑庵做姑子去。”
“你又乱说话了,什么姑子不姑子的?”
皇后忍不住按了按眉心,道:“你别给我任xìng了,顾琛这事,我会让人去打听的,你别给我在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说着,她若有所思的道:“这顾琛的确是个人才,连你父皇也对他赞叹有加,凭身份倒真是配得上你。只是唯一可惜的,便是命不好了,天煞孤星。”
想到这,她心里刚刚升起来的念头又打消了。
繁昌立刻就不高兴了,反驳道:“母后,你怎么能这么说了?”
皇后冷笑,道:“还未出生,便丧父,三岁丧母,在十一岁,顾老公爷也去世了。如今顾家一脉,也只剩他这么一个独苗了,这不是天煞孤星又是什么?”
繁昌顿时就生气了,呼的一声站起来,怒道:“您不愿意帮我直说便是,何必说他天煞孤星?”
她扭身就走,身上的银铃不断作响,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的跑出去。
“反正我就是认定他了!”
“这······这孩子!”
皇后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这时候也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又急又气的道:“难不成,本宫还会害她不成?”
珍珠收回繁昌身上有些担心的目光,安慰皇后道:“娘娘您便放心吧,繁昌公主向来是知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