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夜,第二天便到了宁父宁母面前说了,让她嫁过去。
她打小就聪明,不指望能嫁一个自家父亲那样爱妻爱子的男人,这样,嫁谁不是嫁?
“哪就委屈了?”珍宝捏着帕子吃吃的笑,她这张脸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生得既美又艳,不然也不会第一眼就让南宁世子着迷了。
“我如今可是南宁世子夫人,出去谁见了我不都恭恭敬敬唤了我一声世子夫人?”
回到宁府,下了软轿,珍宝抬眼就见着守在门口对她咧嘴傻笑的男人,她红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只露出了一个嫣然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啊!”
*
太子妃身子有恙,她们也不用去请安,珍珠倒是乐得自在。
中秋将至,东宫花园里的桂花打着米粒大小的花苞,没过多久就全部绽开了,吐着芳蕊,香飘十里,整个东宫都弥漫着桂花的花香味。
珍珠闲来无事,便带着碧水几个去了花园里,在底下铺了干净的白布,将树上的桂花打下来,准备做桂花酒。
“我母亲最善酿酒了,梨花白,状元红,青梅酒,桂花酒……”珍珠伸手摘了一朵chā在发间,整个人仿佛都被桂花的香味缠绕着。
“我母亲前几日进宫来给我带的梨花白我还没尝了,等中秋那天,在院子里开一桌席面,再让付公公做点好吃的。一边吃酒,一边赏月,可美了。”
想着,就觉得美美的。
“良媛,赵承徽和俞昭训过来了!”
碧玉瞧着远远有人走过来,两个着了宫装的丽人,一人月白,一人淡紫,却是东宫的赵承徽和俞昭训。
珍珠抬头看了一眼,皱了皱鼻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喜欢:“别管她们。”
她打小对身边的人的喜恶就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赵承徽给她的感觉,就是十分的厌恶自己,可是她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待自己还是亲亲热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有多么亲近了。
“那是宁良媛?”赵承徽面上露出一些迟疑之色,抓着俞昭训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俞妹妹,你说我要不要去与她打声招呼?”
俞昭训眉头一皱,道:“你管她作甚?这女人得了太子爷的一点宠爱就猖狂起来,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赵承徽温温柔柔的道:“你别这么说,我相信宁妹妹那次不过是被太子妃逼急了,你也是瞧见了太子妃那模样,那是不罚她不罢休。”
俞昭训有些迟疑,赵承徽又道:“宁妹妹是个好姑娘,我相信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而且,分明都瞧见她了,还装作没看见,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了。”
“那好吧!”俞昭训无可奈何的妥协,叹道:“赵姐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赵承徽笑得温婉而明媚:“也就你这么想了。”
珍珠原本想着我不搭理你,你也别来招惹我,因此直接装作没看见二人,谁知道这两人偏偏就要往她这里来。
“宁妹妹!”走过来,赵承徽目光在她发间一支紫色水晶钗子凝了凝,随即一笑,道:“宁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要打桂花做桂花糕吗?”
喜财三个正在摇着桂花树,树上的桂花像下雨一样簌簌的掉下来,很快的就在底下的白布上铺了一地。
“好了,够了够了!”
这株桂花树开得又细又密,桂花的花瓣很小,但是特别香,不一会儿地上的白布就铺了厚厚的一层桂花,珍珠忙叫停。
不yù与她们多加纠缠,让喜乐把桂花包上,珍珠带着一群人就回去。
“赵姐姐,我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