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好像很久没有动过,也好像很久后都不会动。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个chuang上,一个地上,各自清醒着自己陪着对方。
阮阮掀开被子下地,她已经行动自如,霍朗偏头看她慢慢朝自己走过来,不动声色。
“我想了很多。”阮阮说。
“我也想了很多。”
“你先说。”
霍朗微微侧身,笃定道,“你爱他。”
阮阮久久的望着霍朗的眼睛,点头,“我爱他。”
“那我呢?”
“也爱。”
霍朗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爱他。”
阮阮抿了抿唇,眼眶又开始发红,“谢谢你。”
霍朗深吸口气,眼眶微微发烫,牵起她的手,磁xìng动听的嗓音平生第一次,带着恳求的语气和人说话,“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阮阮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下,她无声的拥住他,感受着他的手臂一寸寸收紧,他吻着她的耳朵说,“你说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可能会让离开我的事情,让我抓紧,别放手。”
“你讨厌童瞳和晏维,是因为早早知道,他们会用这件事来间离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霍朗闭了闭眼睛,有些迷局解开,可总有些谎言要继续,短暂的沉默后,掷地有声的回答,“是。”
“你一直不告诉霍霆生病的事,是为了你自己,还是真心想为霍霆保守这个秘密呢?”
“一半为你,一半为他。”
“没想过你自己吗?”
霍朗没回答,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他永远都不算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很爱很爱一个人,像霍霆那样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你会发现,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自己”,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事件里,前提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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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阮阮用三天来整理心情,并且给眼睛消肿。
第四天,她出现在了霍家大门的门口。
霍霆正在草坪上和小江夜玩球,阮阮没有按门铃,趴在镂空的铁艺大门上看了他许久,直接用手掌拍上去,“霍霆!”
有那么一瞬间,霍霆以为自己听到幻觉了,只是怔了怔,连头都没抬,便继续陪儿子玩。
阮阮继续拍门,“霍霆霍霆霍霆!”
霍霆猛然抬头,只见巫阮阮站在大门外好像探监一样可怜巴巴的把额贴在铁艺雕花上。
他诧异的走过去,打开门,“你干嘛呢?找我有事?”
巫阮阮一忍再忍,实在忍无可忍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大哭起来,“霍霆……”
霍霆的手掌停留在她脑后的长发上,几度想要轻抚想要安慰,想要轻声安慰她,阮阮不哭,谁让你受了委屈,告诉我。
可最终,他还是用这双想拥抱她的手推开了她,“你哭什么?”
阮阮一边哭一边用防晒服的衣袖擦眼泪鼻涕,像个丢了糖的小孩子,吭哧了半天,说,“童瞳死了……”
霍霆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是死很多天了吗?报纸上写了。”
阮阮点头,“是好几天了……”
霍霆无奈的撇撇嘴,“你才想起来哭?”
“不是。”她摇摇头,尖尖的小下巴甩出两滴眼泪,“今天想起来了,又格外的悲伤,回忆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日子,就很想她。”
“那你不去她坟上哭,来我这里哭什么?你老公呢?”
“我老公……”阮阮轻声重复了一遍,“他嫌弃我太能哭了,让我换个地方哭,我……”
“然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