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霍朗,似乎在无声的恳求他能把自己留下,眼底甚至泛起了泪光。
霍朗低下头,从阮阮手里抱走喃喃,亲了亲她的小鼻子,抱着她转身坐进了背对门口的沙发上,仔仔细细的给喃喃擦头发。
童瞳就这样被一路不舍得张望着,被沈茂带回了家。
童晏维若无其事的找来了螃蟹的毛巾,给它擦干,用吹风机给它吹干。
阮阮倒是一脸喜色,坐到霍朗身边,“她肯和沈茂走了,慢慢就会好起来的,沈茂很温柔,童瞳会重新接受他,现在沈家的事情也结局掉,最坏的已经过去,以后每一天对童瞳来说都是好,会越来越好,你说对吗?”
霍朗当然觉得这简直不能再美妙,但是大尾巴狼的xìng格使然,他仍旧面无表情,嫌弃的抬了抬眼皮看她一眼,“你看你们跑下来弄一地水,擦地去。”
阮阮欢天喜地的拎着抹布去干活。
她很开心,但她又不得不很小人的承认自己不仅仅是因为童瞳病情的好转而开心,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是童瞳不能再对霍朗做那些过于亲昵的举动。
刚刚童瞳扒着门框不肯离开时,阮阮一颗心七上八下,她怕霍朗已经把童瞳的那种依赖当做习以为常,怕霍朗一个心软突然开口说,她不想离开就算了,留下来吧。
再无私的人,她的爱情也自私到无可商量的。
好在,她担心的这些事霍朗并没有让它发生。
这个下午,因为不需要时刻陪着童瞳,他们一家三口终于能安静和谐的在一个房间里午睡。
喃喃在她的睡篮里,阮阮在霍朗的怀里。
小喃喃说了梦话,吐字清晰的叫了一句“爸爸”,阮阮还是熟睡着,霍朗却被这两个字叫得清醒,他以为喃喃醒了在找自己,便起身走到她那,结果小家伙睡的正香。
霍朗提了提她的小手,弯腰亲了口她的胖胖的小手指,越发的觉得她的眉眼像自己,确切的说,那是像霍霆。
相比霍霆,祝小香和童晏维似乎和喃喃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可她从来不曾叫错一声爸爸,唯有见到霍霆时,她叫了他,是因为她的两个爸爸长的太像导致小小的喃喃无法分辨吗?还是,血缘里那一点点天xìng,让她感知到,那个人才是父亲。
那天离开时,霍霆说那一句“再见,喃喃宝贝”时的神情,从来不曾在霍朗的脑海里挥之而去。
那是一双足以动容任何一个铁石心肠之人的双眼,那份jiāo织着不舍与决绝的父爱,足以撼动天地。
他从来不曾做过霍霆那样的事,他爱的东西他都要绑在身边,他怕失去,怕抛弃,他永远做不到把阮阮推开,把喃喃推开。
可是霍霆,已经爱到了可以就这样放手将她们推进了更好的一个世界里,宁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活在回忆里。
如果这是霍霆的目的,那么他做的完美至极,现在的阮阮对他没有思念,没有怨念,霍霆两个字和字典里的其他汉字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白纸还有黑字。
阮阮在chuang上翻了身,没有预期中的撞进霍朗的怀里,悠悠转醒,左右四顾的找了一圈,拍了拍chuang。
霍朗回到她身旁躺下,她如愿的搂到他的人,脸颊贴在他的洶口,小腿搭在他的腰上。
“阮阮。”
“恩……”她睡意正浓,迷迷糊糊的应道。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世上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你也很爱他,我是留下,还是离开?”
良久得不到她的回答,霍朗以为她睡了,收拢手臂将她搂紧了一些,阮阮却在他洶口瓮声瓮气迷迷瞪瞪的开口,“还有人……比你和安燃更爱我吗……”
“倘若真的有呢,你会发现和他相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