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让爹跟你好好唠几句。”
傅宾鸿看了一眼自己身旁还空着的位置笑着对顾月溪招招手。
这家中一向是傅宾鸿说了算,这会儿他让顾月溪过来,谁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样一来,傅子玉与顾月溪二人各占据他身旁的左右手位置,沈曼青倒反而跟傅语一起坐到另一边了。
这样的坐法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站在不远处的老管家却是早已经司空见惯。
傅宾鸿领养了顾月溪十年,对她的感情,绝对比得上这十年都在外边儿颠沛的傅语来的强烈。
眼观鼻鼻观心的管家想起当年的骤变也是一阵唏嘘感慨,如若当初不是沈曼青的chā足,溪丫头恐怕就是老爷跟她的孩子了吧?
一顿饭看似吃的融洽,实际上却是各怀心思。
沈曼青的脸色本就勉强维持的笑意也因为顾月溪跟傅宾鸿俨然亲生父女的那股融合而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傅语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儿上更是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要说最开心的,那就是傅宾鸿了。
“溪丫头这些年在美国过的可好?”傅宾鸿时不时闷两口小酒儿,低头转眼的就跟顾月溪闲谈起来。
顾月溪更是面带笑意,温暖的如同阳光笼罩般,偶尔回答几句。
“爸,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就知道我这些年在美国过的好不好了。”跟傅宾鸿说话,顾月溪没有什么忌讳。
这种自然的亲近感觉,并不是一次两次的给她带来疑惑。
傅宾鸿同样也有此感。
他们身上按理说是没有血缘至亲的,但是说不通的也在这里,为什么他对傅月溪就是更亲近,更宠爱?
“你好爸就放心了,说实在的,爸这三年来晚上总是失眠,就是想到你一个人在国外,得受多大气,当年Z省那件事儿爸要是早知道,我都得让他贺家在京都混不下去。”
傅宾鸿敢说这话,正是因为他的确做得到。
看着往事重提的父亲一脸愤慨的样子,顾月溪轻垂着眉目将眼底的感动与湿润逼了回去。
“爸,你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那件事情我也不可能看清楚贺家不是?”
顾月溪不想让父亲再生气了,此刻她只想好好的感受这温馨的一刻。
傅子玉却是肆意慵懒的吃着饭,那双精粹的眸子里散发出来的笑意里,有着令人难以察觉的暗黑。
傅语气的发抖,沈曼青不停的在桌子下抓紧了女儿的手,不让女儿这时候发作。
“说的倒也是,不过我家溪丫头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去国外了,这京都还能容不下你?我傅宾鸿的女儿,我看看谁敢再招惹试试!老子送他几个qiāng子儿也不带眨眼的!”傅宾鸿喝了几口小酒儿,这会儿暖心暖肺的女儿又在身旁。
眼圈儿泛红,心头却是泛着酸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顾安走得早,如果不是当年家族chā手他的婚事,他傅宾鸿这会儿恐怕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这会儿趁着大厅内明亮的白炽灯看过去,眼神儿一晃,却像是在顾月溪的脸上看见了曾经的恋人的影子,傅宾鸿闷头就是狠狠的喝了一杯酒,火辣辣的白酒透过他的喉咙舒爽的绕着胃部一圈圈儿的泛着酒香的韵味儿。
沈曼青本来隐忍,却见傅宾鸿眼神似朦胧的看过顾月溪,就大口喝酒。
这下可好了,只一眼,她就知道,傅宾鸿又在想她了。
脸色发白的沈曼青抓着女儿的手力道不由的一紧!
强忍着一直没发作的傅语这会儿正好趁机怒了。
“妈!你怎么回事儿呢?抓疼我了。”傅语猛地站起身来,松开了沈曼青抓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