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个国家,有君有臣有民,心为君主,为一身之统帅,五官五脏,四肢百骸(hái)皆称臣听命。心君道德厚重,正气充盈,全身皆应之以正,无疾无患,永久健康,这是以明心治身的太平盛世。空净师有句名言:“人心是个怪物”。这句话把人的后天主观识心解析得入木三分,既形象又生动。人心是个变色龙,具有极大的可变xìng,它可善可恶,可道可魔,可正可邪,可明可暗。可作正人君子,亦可成为不肖小人;可以登上天堂,也可以沉沦地狱。人的xìng命前途,人生的历程走势,全在人心一念之间的机关上。
今之世人受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也因各人禀xìng中的缺陷,故皆轻视道德,崇拜金钱万能,敬重物质至上,贪yù妄念难平。从而使身中的心君迷惑颠倒,失重就轻,昏暗不明,不能以德制妄,不能以正压邪,以致使体内小天地里的六贼施虐,yīn魔作怪,身无宁日。心君既昏,身中之国必然导向无序化状态,出现恶xìng循环,yù望愈甚,妄心愈狂,言行失控,自造孽障,疾病丛生,损xìng害命,将上苍所赐、父母所养的身心xìng命白白糟踏,这才是典型的轻视生命于天下。长此以往,未有不自取其患的。人生来世,天理浑全,三宝在身,贵当难胜,身中何尝不是万乘之国。若身行轻躁,奢恣轻yín,不尊其气,不贵其形,不宝其命,不爱其神,自己作贱自己,自取败坏,将今生难得之人身xìng命轻抛轻撒,自轻自毁于天下,这正是人生最可悲、最可惜、最可叹之事!
【轻则失臣,躁则失君。】
“轻则失臣”,国君乃一国之主,万人之上,众臣百官,诸王诸候,皆称臣伏首,百姓皆尊而贵之。就人身而言,心为一身之君,全身所有大小系统,大至五脏六腑,小至每个细胞,皆为心君之臣民。臣有辅君之责,当尽职尽忠,岂可失乎?假若为君嗜yù不节,昏暗无明,颠险不顾,正气不足,妄yù常动,不以静守,这是心君的自轻行为,其结果必然失去敬威,臣民不服,乃至丧权失国。这好比国君轻yín浮躁,不以厚重自持,失去尊严,民心不服,所以不能以礼使臣,百官必离心离德而去一样,都是轻视道德、不自律自重的恶果。故经言“轻则失臣”。
所谓“躁则失君”,君有主宰国家之权,理一国之政,为百姓造福之责。国一日不可无君,岂可失乎?但国君若不能以德静守,荒yín无度,欺压百姓,必失去民心,人民必将抛弃他。人之大体,心君中立于身,行使主宰之职,岂可不以静重持正而主臣?假若轻举妄为,急剧忙迫,不知事之循序渐进规律,鲁莽行事,此即是“自躁”。自躁必然失君,好似国君不以镇静自守,不能居中立心,必然失去君之仪威。故言“躁则失君”。
细想修心之事,亦与此义相同。心君若能泰定,本不可摇动。若心君多变,六神无主,身中之主人必定离位,识神必然乘隙作乱,五官、五脏、六腑的yīn神主事,yīn胜于阳,个个皆欺侮心君,致使身中之国,国乱民危,身中之天下,未有宁日。由此可知,轻躁是败身败国之祸根,静重是治国治身之本。
人的生命价值,在于我有一个完整无瑕的身体的存在,志在为天下、为国家建功立业,造福人民。正因为有此身存在,就应该戒惧恐惧,燕然自处,游心于物yù之外,不图一己之私,而谋天下众生的利益,才不负天赋所生生命的价值。可是纵观历朝历代的君相们,大多都是只图眼前私利,而困于权势yù望享受之中,以身轻天下的安危而不能自拔,因此而引伸出太上有“奈何”的一叹!
《庄子外篇》有“两臂重于天下”之说,看起来是为个人自私。但从人道而言,立身爱己,正是大有为于天下的开始,所以儒家才有“孝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戒言。不修身养身,又怎能担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