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世人只知“宠为上”,所以人人所好;“辱为下”,所以个个所恶。故人心皆趋高而避下,求宠而远辱。不知宠之所来,亦是自然而来,原非我之所求而有;辱之所至,亦是自然而至,亦非我力所能禁,故宠与辱皆是自己所造的前因,今日所结之果,是一种自然全息因果律的必然定数,人的主观意识是无法抗拒的。
佛祖曰:“世间无偶然,皆是因果大循环”。人若明白此理,得宠不为宠,不以尊贵自居,不以势欺人,知宠守辱,处上守下,谦恭自卑,超然于宠辱之外,心不落宠辱之尘,必不会有“得之若惊,失之若惊”之心。假若不明宠辱互变之理,得宠便惊喜若狂,以宠傲视于人,不可一世,丧失谦德,必遭非议,谤毁也在所难免。由得宠而受辱,弄巧成拙,仅此一步之遥。
心地无私天地宽。有道之人心地宽广,处世应事,无论宠辱,都能“提得起,放得下”。不粘不滞,来去自然,故无宠辱之患。得宠后又怕失去,这是常人固有的心病。人心都是“好上还想好”,“高了还想高”,yù心难平,永不知足,无有尽时,这正是酿chéng rén生悲剧的根源。
世人多是失宠若惊,心生忧患,心理不平衡,受辱也惊,恐祸辱再来,惴惴(zhuì)不安。其实两者皆是心起波澜,自己惊吓自己。古有“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之说,内含着极深的自然大道之理,只可惜常人难以理解个中真谛,更难遵行做到。道高德重之人,得宠时,不敢自安,居高位如临深渊。遇顺境,如履薄冰,贵不敢骄,富不敢奢。失宠时,则不悲戚,淡然处之,心静如水。人之所以有宠辱之患,唯在于有心。心已无有,何患之有?
忍辱是菩萨六度之一。修真路途多奇险,当业力释放,魔军横前阻挡。当遇挫折毁谤时,当遭灾难奇辱时,当受病魔痛苦时,不怨不怒,由忍化恕,心自安然。外忍饥寒,内忍七情六yù,乃至伤病疾痛、烦恼折磨、内外环境的压力干扰等等,皆能忍而不动。如此大志如昆仑,不畏困难,矢志不改,待心xìng光明,业力消尽之时,必能大道功成。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世人不知患从贵起,祸自福生之理,一切祸患,都是由这个四大假合的ròu身所引起。
“贵大患若身”之意,是说人生在世,有此ròu身,便有忧其劳苦,念其饥寒,触情纵yù,贪图享受,厌恶疾苦等等烦恼。围绕这个ròu身七情六yù的需要,造下了般般业力,撒下了种种祸根,以致酿成不少祸患。以身观患,此身就是“患之形”;以患观身,此患又是“身之影”。是以可知患即是身,身即是患,有此身即有此患,患与身如影随形,形影不离。人之所以有大患,皆因其业力随身相伴,业力随此报身的存在而存在。待到yīn业报尽,业力消完,患身化为道身之时,大患将会远去,无以寄生。
人生在世,为了存养xìng命,不得不有饥食渴饮的需要,亦难免有防寒避暑之劳。生老病死之苦,吉凶祸福之遇,追名逐利之累,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凡躯ròu身,才产生了这一系列麻烦,所以ròu身被称为“患身”。佛家称人的ròu身为“报身”。人在往昔宿世所种的恶因,堆积如山。所造的业力,都会分毫不差地伴随着今生这个ròu身,来到你的左右,随缘释放,荣辱顺逆,应时而受。既是理之自然,亦是患身所招。
人生就是一台戏,剧本皆由自己写就,角色由自身扮演,生旦净丑,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剧情随缘而变,角色随因而扮。剧本情节的起伏迭宕,一生运势的升降沉浮,乃至吉凶祸福,生老病死,都是自编自演,自作自受,一切都由自己的本因、内因、外因这“三因”所决定。而且在扮演今生角色的同时,又为来世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