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次子,若请封次子为世子,一旦他故去,长子岂不是要无立锥之地?”
“原来如此,”萧曜恍然大悟,想到晋王也是一片为人父者的慈心,不由唏嘘,“罢了,左右看他们斗便是。”
他以为这便是实情,晋王是一心为了长子萧打算所以才出此下策,却不知此是其一,其二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想到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顾昭的眸色愈发深沉。谁又能想到,晋王缠绵病榻至今,不是他运道不好,身体底子空了,而是他被人下了dú。
下.d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的枕边之人,晋王妃温氏。
晋王妃眼看着丈夫一直器重庶长子,萧昀都是十几岁的人了,晋王却始终没有露出请封世子的意思。等到后来两王相争,夺嫡之局初露端倪,晋王妃终于无法再隐忍下去。
世子和太子,一字之异,却是天差地别。
若萧昀只是做不了世子,大不了日后日子苦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晋王夺位成功,让萧昀的庶兄做了太子,萧又怎么可能容得下同样有能力的嫡出弟弟。
都说为母则强,晋王妃便就此铤而走险。一旦晋王死了,萧昀是嫡子,自然比萧瞳要名正言顺。
只是她到底害怕此事败露,每次用的yào量都很少,晋王又一直求医问yào的,竟让他撑到了现在,并且还发现了其中的马脚。
如今晋王妃已经被软禁了,下.dú一事,萧昀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晋王妃和晋王做了几十年的夫妻,手里也握着许多机密。她早就考虑过若是事败该如何应对,便威胁晋王,假若晋王将此事泄露出去,进而影响到了萧昀,那她就拼个鱼死网破。
未免打老鼠伤了玉瓶,晋王只好捏着鼻子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如此一来,他自然是容不得温氏了,迁怒之下,更不可能把自己的身后托付给萧昀,所以才有了朝上的那一出。
温氏顺理成章的“病了”,而且越病越重。因着她如今还住在晋王府,萧昀也不能和父亲明面上撕破脸,倒是日日恭敬,还留在晋王府中侍疾。
温氏拉着儿子的手,暗恨自己不够果断,没能为儿子解决那个该死的男人。晋王一日不死,一日就能用孝道压着萧昀,弄得萧昀憋屈不已。但她面上只是温柔浅笑道:“阿昀,你公务繁忙,很不必守着我,我如今,”说罢一叹,“已是不中用了,就是放心不下你。”
萧昀强忍着痛意,勉强笑道:“阿娘怎么说这种丧气话,有儿子在,您要长长久久地陪着儿子才是。”
温氏也不在这上面过多纠缠,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大哥已经成了亲,娘早就给你看好了人家,你要尽快将终身大事解决,否则阿娘在地下也闭不了眼。”
萧昀事母至孝,虽然小时候略有些顽劣,但凡是温氏所说的,他几乎没有不应的。此时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沉默着不说话。
“阿昀?”温氏半撑起身体看着他,萧昀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她是何等明了,因而瞬间恍然,“莫非……你有了心仪的小娘子?”
萧昀低下头,只是不语。
温氏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一直以来的打算如何,萧昀都是知道的。看来儿子看中的那个小娘子,家世必然普通,恐怕身份还有些不好说出口的地方。
见母亲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萧昀忙道:“阿娘,不是您想的那样,”他生怕母亲误会自己是喜欢上了什么下三流的女子,急急解释,“她,她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是……”
“只是什么?”
面对母亲的追问,萧昀又如何能把实话说出口?
那一日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熬了整整一夜没睡,翻来覆去地想着馒头、谢小蛮、馒头、谢小蛮……之前明明还是一只猫,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