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怒之下,回了原来的属地消气。
“避而不见,避而不见,好一个避而不见,早听说姓林的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自然最是狡猾,见到利益往前拱,嗅到危险往后退,怪不得他明明也垂涎唐氏和江氏这两块肥ròu,却还跟我玩了那么久yù擒故纵的把戏!”
罗世谦突然发狠将办公桌上的帐册挥扫落地,巨大的声响令门外的秘书慌忙进来。
他目光犀利,逼退女秘书,然后对着助理说道,“集团下属的公司股价大跌,股东们最近的动向如何?”
助理唯唯诺诺,逼了好久才终于说出,“董事长,外头有人在大肆收购天恒股份,小股东们都已经……董事局正打算过几天开会,重新决议董事席次。”
他侧了侧脸,瞥了眼罗世谦眼色,“集团旗下好几个公司都濒临破产,几位元老拼着老脸找到了投资人,只是一旦有人注资,必将稀释您所控制的股份,会议,大概是要请您做出决定,是让出董事长位置令各家企业得以存活,还是宣布破产……”
已经这般小心翼翼,但听在罗世谦耳中,却仍旧刺耳yù裂,他怒喝道,“滚出去!”
助理仓皇离开,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又受无边怒火的波及。
罗世谦颓然坐下,从怀中倒出一颗赤红色的yào丸,和着水吞下,过了许久,胸口的那股郁结才终于退散了一些,他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汲汲营营十几年来的计划,出师未捷便已身死,难道想要吞并华夏各家财阀的野心,终究还是太大了吗?
他的目光从空dàngdàng的桌面扫落,投视到地板之上那破碎的相框,那里是一家五口人的合影。
夫人小黄氏虽然是续弦,但因为与发妻是亲姐妹,所以自嫁过来起,就十分和谐,大儿子是他一生最爱,事业所托,二儿子聪敏机智也体贴,甘愿放弃罗家这份家业入赘林家,小儿子虽然跋扈了点但却一直都在他身边感情最深,他这般的宏图大愿除了想要洗雪当年的憋屈,最重要的便是不想厚此薄彼,想给每个儿子都留下一份丰厚的财富。
原本,这愿望该是能够实现的,他很有把握。
可如今,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竟然一路任由事件发展到这地步……
还能够挽回吗?还能够回到原点吗?罗世谦苍老的心开始惶恐起来。
助理缩头缩脑地进来,“董事长……”
罗世谦抬了抬眼,“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还是现在连你都要造反,不把我的话放眼里了?”
助理的双腿一软,扶着门框就开始抖动起来,“李经理说,紫檀花园那里抓住了一个内贼,想问问董事长怎么办,是报警还是他自己处理了?”
李经理,是紫檀花园郁金香俱乐部的负责人。
罗世谦皱了皱眉,“把李经理的电话给我接过来。”
他听着李经理的报告,脸色如同寒霜,“姓关,去的是英杰那栋别墅,他一口咬定藏了别的证据?不能报警,先把他关起来,严刑拷打,直到他说为止,记得手脚注意点轻重,现在正是风声紧的时候,别弄死了他坏了大局。”
他话音刚落,罗太太便推门而入,笑得温顺,“世谦,到下班的时间了,你最近胃不好,我怕你又加班误了饭点,所以特地来接你回家吃饭。”
她比罗世谦虚年轻了十几岁,平素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身材窈窕,穿了身nǎi白色的洋装,既优雅又有韵味,俯身上前撒娇似地勾住罗世谦臂弯,不由分说便拉了他走。
纵然千头万绪都是麻烦,但罗世谦竟也不恼,任由罗太太拉着出去。
那诡异的白色信封再次送至唐安琪面前,她抽出纸条,上面只有简单三个字,“关,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