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帕子直接捂媒婆的脸上去了,帕子上不知沾了何物,媒婆不过是口鼻刚刚碰到,便浑身失了力道,软趴趴地直接倒了下去。
媒婆应是主要办事的人物,她一昏迷,其余的fù人都失去了主心骨,被宝钏拿着扫帚直接赶出了寒窑!宝钏将寒窑的大门紧紧关上,又随手拿了一张干净的油纸将沾了yào物的帕子包好,放入怀里贴身藏着。然后低声问仙君道:“仙君,背后设计之人是谁?”
“魏虎。”
宝钏闻言,愣了片刻,心中升起一计,又问:“今日本是我与王夫人约好的日子,你可能知道玉儿何时能来?”
“一盏茶的功夫。”仙君显得很是悠然自得,说完这话,便懒散地躺在地上顺毛,一面看着宝钏从一旁的砧板上拿起一柄菜刀,然后清了清嗓子。仙君竖瞳一缩,赶紧蹿到石床上,用被子将两只耳朵捂的紧紧的。宝钏一噎,重新酝酿了情绪,然后大声哭喊起来。外头的人原本打算上来撞门,都被宝钏的哭声闹的虎躯一震。宝钏估摸着一盏茶功夫到了,便索xìng打开了寒窑的大门,披散着头发,满脸泪痕,提着菜刀就着自己的脖子,哭道:“我王宝钏是苦命的人!夫君上了战场,现在生死不明,尔等这些狼心狗肺的恶dú人,还打我的主意,定是要将我活活逼死是吗?!”
原本田家的人是打算速战速决的,可没想到会被宝钏拖延了时间,现在附近看热闹的人都来了,而这位姑nǎinǎi,手里的菜刀还抵着脖子呢,要她的人可是明确地说了要毫发无伤的……这、田家几个前来迎亲的人都呆在原地,不敢动弹,连连让宝钏不要冲动。
一旁的村民,大多知道宝钏的处境,也都赶紧来劝着。
宝钏余光里瞥见大丫鬟玉儿来了,见了宝钏这副样子,玉儿立即花容失色,赶紧跑出人群,喊道:“三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宝钏一副惊讶,见了玉儿,便哭的更凶,道:“……你、你……天煞的田员外,强娶我守寡人,逼的我无颜见人,更无颜见老母亲的跟前人,我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玉儿见了,赶紧上前,意图夺下宝钏的刀。宝钏又不是真的想死,一推我往,一来二去,玉儿渐渐也觉出意思来。两人演了好一会儿的戏,玉儿才顺利地将宝钏的刀夺了下来。
“这田家的人没道理!薛家郎君战死的消息前脚传来,这田家的人后脚便来夺人!”
“王三娘子真真忠烈之人!田家欺人太甚,若非那小娘子上前拦着,王三娘子怕已被田家的人逼死了!”
众人七嘴八舌,对田家指指点点,田家的人自知没脸,心中怨恨托付的人找来办事的媒婆不靠谱,然后悻悻然地在众人的骂声下离开了。
而玉儿扶着宝钏的时候,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三娘子,相爷有请。”
玉儿当然看出宝钏是装的,所以她肯定自己说的话,宝钏是听进去了。故而下一刻,玉儿便扬声道:“三娘子,你莫吓奴婢啊!这可如何是好?相爷重病在身,三日不进汤水,嘴里只喊着三娘子的名字!可怜夫人无计可施,命了奴婢前来请三娘子回府!竟撞见了这等事!可怜的三娘子,这寒窑岂能再留人?!”
“寒窑虽破,却是我薛郎住所!宝钏与相爷三击掌,发誓薛郎未能出人头地,王宝钏不进相府半步!”
“百善孝为先,相爷如今重病在床,三娘子忍心不去?!再者,三姑爷下落未明,若是一辈子见不得面,难道三娘子一辈子不进相府的门?!”
“这昨日誓言,岂能违背?可……可相爷是生我养我的人……我王宝钏怎么会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宝钏再推辞一二,然后一旁的人也都开始劝她回去看看王允。
最后,玉儿献计,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