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巡查这里的,只不过是圣命还没有下来,他这次是借着回乡祭祖的名义,先来打探一下,顺便回来接他的女儿回京。
十年了!
“回大人,三郎十九岁了!”秦明远猛然抬起头来,心里一动。
“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兴趣到我身边来谋个差事,我初回京城,人手有些不够,想找个家乡人在身边照应着,你看如何?”林海生不紧不慢地说道。
“能到大人身边效命,三郎三生有幸,我秦家三生有幸,我先替三郎谢谢大人了。”秦明远心里一阵激动,忙离座作揖,若是自家能与巡抚大人有所牵连,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日后在京城也能相互照应,多好。
“明远兄,不必客气,我眼下确实需要人手而已。”林海生笑笑,抬手示意他起身,“若是他今天没有什么事,现在就让他过来,我明天一早回京,顺便就把他带走了!”
“是是,我这就回家带他过来面见大人。”秦明远一脸的兴奋,快步告辞离去。
林海生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轻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了,这个人还是那么的心急……。
他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对候在一边的随从道:“福顺,一会儿你跟这个秦三郎一起去龙潭村,把雪漫接来,我要见她。”
“是。”
“慢着。”林海生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忙叫住他,“记住,尽量不要惊动别人。”
“遵命!”福顺眼里闪过一丝困惑,触到他的目光,忙低头应道。
县衙大牢。
“你说你那点出息,你干嘛要去偷那些渔网?这下好了,连我也牵扯进去了,连我姐夫都怀疑是我指使的你,你说我冤不冤?”赵子良站在牢门外,负手而立,一脸不悦。
“哥,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赶紧把我弄出去,我这腿上还有伤呢!”牢房内的人端坐在床上,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不以为然地说道。
“三魁,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最近京城里来了个巡抚大人正住在这里,就算是要放你,那也得等他走了再说,万一他听到了什么风声,问起你,要提审你,怎么办?你说你这么多年,都干嘛去了?竟然沦落到偷渔网了,瞧你那点出息!”赵子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表弟,“若是姑父知道了,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吴三魁的母亲赵氏正是赵子良的姑母,两人自幼在一起玩耍长大,只不过前几年,姑父为了照顾年迈的双亲,带着一家老小回了离这里百里之外的老家庆州城,两家才走动得不是那么频繁了,尤其最近两年,几乎都没有什么来往。
直到前几天,这个表弟突然去了他家,说是路过,进来看看。
紧接着便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丢人现眼,这好歹是赵家的亲戚,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好了,我的大表哥,是我错了,我不是最近想跑点海货,弄了几艘船,想做生意嘛!我拿他们的渔网,不是放在船上用的吗?你赶紧把我弄出去,我在这里都耽误了好几天了,算我求你了!”吴三魁作揖道,“我错了,不该起这个邪念,下次不敢了!”
“什么?你弄了船队做生意?别逗了!如果你小子实在没有营生,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下,让我姐夫给你谋个差事做,省得你在外面瞎晃dàng。”虽然是几年没见,但毕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兄弟,这点亲情还是有的。
“得了吧!我犯了这事,你那个知县姐夫怕是对我有了偏见,我怎么好意思向他讨差事?你这不是拿我开涮嘛!”吴三魁白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眯眼问道,“哥,那天咱们在海上,看见萧成宇那船上坐着的那两个女人,是不是他家里的人?”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