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这话一出可就惹了众怒:“嘿,还担心我们没胆气?当我们守在边关这么多年是白瞎了吗?”
将领中有人自动请缨,抽出佩剑要舞剑给谢则安看。
军中的剑舞不比京城,招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意。配合那将领粗犷的身材,别有一番风流。
在他举剑往后一挥,刺向帐门那边时,正要有传令兵掀开帘子通报。凛然的剑气刮在门外众人脸上,顿时让营帐内外鸦雀无声。
粗犷将领哈哈一笑,收剑说道:“没想到有客人来啊。”他把佩剑插回腰间,给足面子地朝谢则安一拱手,“谢尚书,末将献丑了。”
传令兵领来的正是“外族”使者,他们归附大庆之后渐渐在这边扎边。虽说边军将领对他们谈不上冷面相待,却也绝对没有这种待遇!尤其是这位天性疏狂的将领,平时连恭王的面子都不太给!这家伙居然会给人舞剑!
使者们面面相觑,很快对谢则安有了更高的评价。这位远道而来的“谢尚书”,似乎非常了不得啊!他们忍不住抬首望去。
一看之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惊诧写在脸上。这位“尚书”比他们想象中年轻多了,大庆朝廷不比他们,文武百官的升迁之路都是有律可循的,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尚书!更难得的是,在座的所有将领似乎都对他心悦诚服!
怪哉!
来得太匆忙,使者们都不了解谢则安的情况,只能看着眼前的形式上前问好:“听闻钦使前来,我们冒昧来拜见钦使。”
谢则安朝他们一笑:“在军中没必要这么文绉绉,你们也叫我一声三郎就好。也许我与你们首领都喝过酒,可以算是故人了,你们回去后替我向你们首领问好。”说完他叫人给使者们设席,逐一认出了他们是哪个部族的人,族中有哪些青年俊才理应南下为朝廷效力。
谢则安对附族的熟悉程度让人暗惊在心,喝酒吃菜都颇有些不是滋味。
军中不宜设宴到太晚,谢则安达成目的之后就离席回城。入了虎颌城,返回王府,好几张熟悉的面孔在等待着他。其中最熟悉的当然是杨老那张黑脸,即使年事渐高,杨老依然精神矍铄。闻到谢则安身上淡淡的酒气,杨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骂道:“舟车劳顿走这么远就算了,还学人喝酒了是吧?”
谢则安说:“他们都顾着我,没让我多喝,沾了一点点而已,不碍事的。”
杨老可不信他,非要替他把脉看诊后才勉强放他一马。只不过离开前还抛下一句话:“喝药!给我喝药!要不然要你好看。”
谢则安面露苦笑。
端王颇有些幸灾乐祸:“三郎,你可把杨老得罪惨了。”
谭先生则是殷殷告诫:“你也别掉以轻心,身体是最重要的。”
恭王在一边冷笑:“这家伙身体好得很,你们别瞎操心了。”他上上下下地扫了谢则安几眼,“这种家伙即使去鬼门关走上几遭,他也会爬回来的。”
谢则安也不生气:“皇叔说得正是。”他底子虽然比别人差,意志却比别人强多了,再加上平时很注重锻炼,哪会让自己出什么乱子。
恭王主动给谭无求说起营中的事。
同样是文官,别人来巡查的待遇可没有谢则安好。上回那个叫杜绾的过来了,只差没被吓到尿裤子,连营门都不敢进就跑了。谢则安在军中所受的拥戴,几乎不下于他这个“元帅”。即使恭王再不愿意承认都好,谢则安如今的声望似乎真的直追当年的“临均”,独领一军都不成问题。
在座三人都是知情人,恭王和谭无求对望一眼,由谭无求开了口:“你这次在军中和附族那边做的事,未免也太肆无忌惮了。”恩威并施是好事,可这恩跟威都不应该由谢则安来施,功高盖主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