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
张大义说:“确实是这样,听说金玉楼还能酿出更好的酒,长孙将军直接把长孙家明年的酒引定给了我。”
这年头盐、茶、酒都不是可以自由买卖的东西,像卖盐就得拿到官府印发的盐引去盐场那边取,取多取少还得看你盐引的份额大小。酒也一样,想酿酒卖酒都得有酒引,没有酒引私自深贩卖那可是犯法的!
像长孙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手里一般捏着不少盐引茶引酒引,他可以自己找人经营这些生意,也可以公开竞标按年或按月卖给商户。要不然怎么总说官商官商?每个官员后面几乎都站着几个商人,官员地位越高,背后的商人越能赚钱;商人回馈的钱财越多,官员的日子过得越滋润。
谢则安觉得这种以商养官的模式还挺好奇的,这样把有权的和有钱的绑在一块了,管理上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谢则安说:“对于达官贵人来说酒引之类的给谁都没区别,他当然会给能拿出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商户。张大哥你只要安心经营就好,不用想太多。”
说完他留张大义在家吃饭,张大义经常跑这边,早就不见外了,大大方方地答应下来。
两人正要往饭厅那边走,突然听到有人来报:“小官人,外头有人说要给你送信呢!”
谢则安挑挑眉,说:“让他进来。”
负责带信的人是个小内侍,看上去唇红齿白,特别招人。他一见谢则安就恭恭敬敬地问好:“见过谢小官人,小的是来送信的。”
谢则安是认人好手,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在晏宁公主身边伺候的内侍。他惊讶地说:“有劳了,正好是吃饭的时间,你要一起吃个饭吗?”
内侍有礼地说:“小的还得回去复命。”他小心地瞧着谢则安,“殿下说要我看着小官人拆开看完。”
谢则安有些莫名,却没有为难对方,抬手拆了信摊开来看。
信是用小楷写的,娟秀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
看到一半,谢则安又是惊诧又是哭笑不得。原来晏宁公主不仅写了这封信,还写了另外两封,她先让人把另外两封信送到国舅爷和长孙将军的府邸,等金玉楼那边闹起来了,才叫人把最后一封信送过来。
这是在炫耀她已经看透了他的意图。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谢则安一点都没有被窥透的心虚和害怕,反倒安心了。这位小殿下不是说认不认“父亲”都随他吗?信里也没有反悔的意思,大概是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皇室里乱来的人本来就多,晏宁公主肯定已经看惯了这些事吧?
谢则安看了眼信末画着的一朵小梅,笑着对送信的内侍说:“你等一等,我给她回封信。”
谢则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夸了几句公主聪明绝顶,特别厉害。
写到最后都没提及自己为什么要想办法见长公主的事。
反正这位小殿下已经猜出来了。
正要把信封口,谢则安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叫来谢小妹让她贡献一张雅致的签纸,要在画着梅花的那几张里取。
他拿起鹅毛笔在上面书写。
他的毛笔字基本不能看,硬笔字却还成,配合着周围的墨梅瞧上去还算顺眼。
谢则安是给晏宁公主抄了首词。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当然,谢则安没忘记把原作者署上去,表明自己纯粹是个抄写的人。
谢则安把签纸也塞进信封,封好口递给内侍:“辛苦了。”
内侍说:“哪里辛苦!小的这就回去复命。”
谢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