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轻易,轻易下不去呀。”
凌珣弯了一下唇:“那,我有什么好处?”
阿茶心里着急,想也不想就道:“我给凌大哥做好吃的!”
他想吃的现在还不能吃,凌珣摇头,半晌才扬眉道:“我肩膀有些疼。”
阿茶眼睛一亮,刷地一声就直起身子来到了他背后:“我给你捏!我可会了!”
凌珣被她这谄媚讨好的模样逗得心痒至极,但思及最终难受的还是自己,又堪堪忍住了没有动,只一边享受小姑娘的按捏一边说道:“阿绍出身高门,因母亲早逝,父亲不慈,从小就跟随身为太医的外祖学医,后来因缘际会,便去军中做了军医。”
“军医?!”阿茶惊得愣了一下,“那他也……”
凌珣点头:“他十三岁上战场,至今也有六年了。”
“真的呀!完全看不出来呢!”想着军医在战场上的重要xìng,阿茶顿时心生敬仰,好半晌才回神,“那……他这些年一直和你们一起在边关打战,应该也还未娶妻吧?”
“嗯。”
阿茶眼睛微亮:“亲事呢?可已定下?”
凌珣偏头看了她一眼:“没。”
阿茶暗喜,又装模作样道:“军中都是男子,他应该也还没有心上人吧?”
凌珣若有所思,但随即便微微拧了一下眉:“……嗯。”
太好了!阿茶心中为月牙感到欢喜,眼珠子微微一转,又感叹似的说道:“阿绍长得这般好看,也不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这天下比他还美的人儿可不多见呢……”
凌珣顿时眯了眼:“他很好看?”
“是啊,他……”阿茶还未说完,便被人拉进怀里重重堵住了唇。
许久之后,他贴在她耳畔轻声问道:“阿绍是谁?”
小姑娘被方才暴风式的吻弄得差点喘不上气,这会儿整个人瘫软成水,心头碰碰狂跳,脑袋更是乱糟糟的半点都无法思考。听到这话,只眼中泛着泪花,委屈又可怜地吸着鼻子道:“不,不知道……”
凌珣满意地啄了一下她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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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还在家中等消息,阿茶出了凌家之后就快步往邵家走去。
出门的时候她脑子还有点乱,但走了两步便彻底清醒了。又细想了一下青年方才的反应,小姑娘顿时忍不住压着唇角暗暗笑了起来。
他方才是醋了吧?
不就是夸了一句阿绍好看嘛,幼稚!阿茶心里啧啧几声,可又忍不住心花怒放,走路都不知不觉蹦跳了起来。
正暗爽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惊恐凄厉的哭声。
“我要爹娘……我……我不进去……不——救命!救命!”
阿茶一愣,下意识抬头,却见不远处一扇门前有三个歪歪扭扭的石阶,门板斑驳老旧的院门后头,一个孩子正一只手死死扒着半开的院门yù往外冲。门里,一个约莫三十四五,面容平凡但皮肤白皙,右眼眉角一点红痣鲜明夺目的fù人抱住了他的腰,一边将他往屋里带,一边试图把大门关上。
“铁柱乖,咱们回屋里去好不好?你还病着呢,可不能出去吹风的,你听话,好好养病,三婶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fù人柔声哄着,对上外头路过之人询问的目光,便苦笑着叹道,“这孩子自打那日之后就病了,许是思念父母,竟是迟迟不见好,我和三成上山给他寻了草yào,他也不肯吃,还总是往外跑,说是要去找他爹娘呢……”
那孩子赫然就是凌二成的儿子凌铁柱了,从前那个壮实的孩子竟短短半个月便消瘦了许多,此刻瞧着面色发黄,眼下发青,嘴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一副久病不愈的虚弱之象,哪里还有半分那日放狗咬她时的蛮横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