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
顾成卉笑了,对细辛说道:“看把我们忍冬姑娘精的!这都叫她瞧出来了。”细辛捂嘴一笑,忍冬不免有些臊得慌,拉了顾成卉的袖子道:“姑娘别净打趣人!好叫我知道吧!”
顾成卉又笑话了她几句,这才详细地解释了给她听,“一般来说。二门上守门的这个位子,必定是由太太的人来做的。可你刚才看那黄婆子。明知道我是谁,却仍是一脸的巴结……我虽不知道原因,也不能不理会,多聊一会,也好打探收集一些消息。”
说到这儿,她耸耸肩膀。这个带有前世西方气息的动作,在两个丫鬟眼里看起来是有点怪的,“只不过也没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罢了,可能是我想多了也有。”
三人边走边说话,忽然顾成卉就停下了脚步。对忍冬说,“我险些忘了——你带上一些散碎银钱,去找一找上回给咱们带路的德喜。说是我赏给他的,顺便问一问他近来的情况,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他尽管告诉给我知道。过后便在院门口等我出来罢。”
忍冬虽然有些不解,仍脆脆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走了。细辛全不知道那个德喜是谁,因此只好迷惑地望向顾成卉。
顾成卉干咳一声,假装没有看见她的眼神——有些事情,比方说收买人心、御下之术什么的,还是少和自己的下属jiāo流比较好……好在细辛也没有开口追问,主仆二人很快就又聊起了别的事情,一路朝顾明松的院子走去。
及至来到了那漆红的院门前,细辛上前,在半开的门上打了打铜环。只听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伴着一个小童清亮的嗓子:“来啦来啦!是哪位爷……五,五小姐!您怎么来了……”
顾成卉扫了他一眼。“是铜豆啊。你只管通报就是,管得这么宽,难道要我向你汇报?”
没曾想,顾明松正好也从另外一边转了出来,听见顾成卉的口气,就暗暗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就扬声说道:“五妹妹来了!”
顾成卉将目光从铜豆身上收回,朝顾大少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顾明松。只见他虽然依然身材挺拔如松,只是面上却多少带了一些憔悴之色。往日他剑眉星目,光芒照人,此刻虽也梳洗得干净整齐,却好像蒙了一层土似的灰蒙蒙地,衬着眼下的青黑之色,显得没有生气之极。
顾明松看见妹妹,就不由想起昨晚的事来,俊面微红,这才算是添了一丝活气。他苦笑一声说道:“妹妹今日若是来做祖母的说客,就不必费事了。道理我都明白,只是身不由己。”说罢移了目光,望向了远处。
见他这样,顾成卉心中一颤,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无言地伫立了半响,到底她也只能强笑着,挤出一句:“大哥就不请我进去坐着说话么?”
“我也料到你不会就这样放弃……”顾明松一改往日的君子风度,竟是半带嘲讽地说了一句:“那就这边请。”便自顾自地走在了前头。
顾成卉深吸一口气,赶了上去。
而此刻正明居里,孙氏正好提起了一件顾老爷最喜闻乐见的事儿。
“母亲说了也不止一回了,咱们家虽然一共有七个儿女,男丁却终究是少了点。眼看着我和周氏、姜氏年纪都大了,眼下只有一个何氏能够开枝散叶,可也服侍了您这么长时间了,却始终连个动静都没有。再者说了,您这样品阶的官儿,家里只有三个姨娘,说出去知道的要夸您德行高洁,不知道的就要说我是妒fù了。因此我想着,这个月里,给您再纳一房妾室。”
顾老爷方才心里还对孙氏着急忙慌地给他叫回家有点不满,此刻听了这话,顿时什么都忘了。他生平爱美色,又自忖风流,最喜诗才琴画过人的美貌女子,因此同僚饮酒作宴之时,总自夸是爱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