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赶在一块来了。”
“五妹妹有客人?不知道是哪位妹妹……倒是我来得不巧,打扰了你们了。”顾明松话音才落,从顾成卉的屋子里就走出了一个人来。
这人一身粉白的衣裙,明眸皓齿,眉眼娇丽,正是孟雪如。她对顾明松微微一笑,说:“怎么好意思说顾大哥打扰!自从顾大哥把我从山东接来京城,小妹就一直心心念念要向大哥致谢,只是没有机会呢。”说着,就优雅从容地行了一个礼。
老实说,在山东的时候孟雪如突遭变故,又是孤身在外,成日里都是躲在帷帽里以泪洗面,顾明松还真是对这位姑娘的长相没有什么概念。如今猛地见她如此柔美可人,顾明松还真是楞了一下,随着脸上就不自然地红了红,也忙回了一个礼:“孟姑娘多礼了,不过举手之劳……”
孟雪如见他脸红了,羞涩一笑,也地低下了天鹅似的脖颈,捏着帕子不再说话了。
顾成卉在旁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大灯泡似的,咳了一声,这才说道:“大哥今日来找我,不知为了什么事呢?”
这一句话提醒了顾明松。可他看看近在眼前的孟雪如,又不好意思直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随便找到一个理由:“那个……我听说你爱读书,就来问问,你可有什么喜好的……”
这种事打发一个小厮来就够了,何必自己亲自过来?顾成卉眯了眯眼,还是从善如流地说:“那我可真要谢谢大哥惦记。我最爱读史,大哥若有什么正史野史地方志的,是最好不过……”
孟雪如这时,忽然悄悄抬起了眼睛来,不想却和顾明松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一双翦水秋瞳一下就又低了下去,就在空气中dàng起了一片柔波。
从寿安堂出来,回到外院,顾明松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似乎有一点心绪不宁。他一个叫竹楼的丫鬟,就笑着上来给他捶肩:“少爷这么愣愣地出神,在想什么呢?”
顾明松一下子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也没有什么。你不必再捶,我去书房了。你叫铜豆也过去。”竹楼这才稍稍有些失望地收了手,出去叫了铜豆。
顾成卉不是没有看出来什么,只是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去管——再说,到底也和她无关。
从皇觉寺回来已经两天了,她才发现自己对于府外消息的迟钝——现在许夫人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皇上选秀的消息有没有公开,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更让她忧心的是:自从那日回了府以后,可能是心绪低沉的原因,老夫人就病倒了。请大夫来看过,也只说问题不大,是因为郁结于胸,气机不畅,才导致发昏头沉。只是抓的yào已经连吃了两天了,始终也不见好。别说指望老夫人去探听消息了,就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每日去为祖母侍奉汤yào,一点动作都没有余地去做。
想了想,不能够坐以待毙,顾成卉就把四个丫鬟都叫了进来。
“我有一件事情要向你们打听。”大概是见顾成卉这几日面色沉沉,现在又把人都聚集了起来,四个下人的神色都很凝重。顾成卉也不解释,继续说道:“上回来咱们家的那个许夫人,你们可还记得?”
因为那日给了孙氏一个好大的难看,因此几人都点头应是。
“那你们又知不知道许夫人家里的情况?有几个子女?又是什么序齿?”
这话一问,几个人就有点傻了。橘白皱着眉头回忆,“姑娘,这个实在不是做奴婢的能知道的啊。或许许妈妈……?”
忍冬一听也是直摇头。“我看许妈妈也未必知道。只听说有儿有女,但是具体有几个、什么序齿,又哪里会有人来特地跟下人报一声儿的!”
顾成卉就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冒一回险了。”她拄着下巴,思虑了半响,终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