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往这边抬呢!”
钥匙jiāo予来人拿去,舒欢就趁便在纸上记了一条,主婢两人还在说笑,又有人进来回说:“迎亲的花轿已到了两条街外,太君说二nǎinǎi该同二爷迎出去了,还有早起预备下的那些喜钱,等新娘下轿时,也该散出去了。”
“知道了。”舒欢应了一句,刚至里屋换好衣裳,理好妆容,出来就见顾熙然与纪丹青两人并肩而来。
顾熙然目带赞赏的望着她,温声笑道:“是不是忙坏了?”
“还好,女客那边有太太陪着,太君想起点什么,也会让丫鬟过来提醒我,要不这亲事我还真没cāo办过,兴许就应付不下来了。你呢?外头是不是来了许多客?我这茶碗杯盘都不知道支了多少出去,真怕不够用。”
顾熙然转眼看看纪丹青,笑道:“有纪大夫陪着,帮我迎客呢,要不我也应付不过来了,收礼都收到手软!”
纪丹青笑道:“这倒是真的,不认得的人家也来送礼,说是前些年在景天大灾中受了二爷的恩惠,赶着来回报的。幸好多数人送了礼就走,要不都留下吃酒,你们这宅子里真容不下。”
“是啊!”顾熙然斜睨了纪丹青一眼道:“纪大夫您准备什么时候成亲,也给我个机会回报回报?”
纪丹青摇头笑着,还未答话,美景就慌慌的从里屋赶出来:“簪子,二nǎinǎi您的簪子!”
她捧着一只首饰匣子,从里头捡出一支双凤缕花镶宝金簪。
舒欢一见就有些厌恶的拧了眉头,“不要吧!今儿正主又不是我,打扮那么华贵做什么?这样沉甸甸的簪子,压得人头都抬不起来。”
“不簪怎么成呢?你髻上就一支珠簪!”美景微扬着下巴,理直气壮道:“旁人是无妨,但是章家的人也都来了,我看章家那位姑娘,就等着瞧您在府里过得好不好呢!您要是打扮得那么简朴,她还当您不得二爷的欢心,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怕是连鼻子都要笑歪!”
舒欢犹未出声,顾熙然先不屑道:“你不提我都忘了,她算什么东西,敢笑话我娘子!她要真笑,那是她有眼不识夜明珠,嗯,就这么出去,看看到底是谁笑话谁!”
他说着,取了窗下的木剪出去院中,须臾捡了一支蕙兰进来,亲手替舒欢簪在发上,端详了两眼,携起舒欢的手,道声:“走吧!”
舒欢还忙着回头叮嘱美景道:“你和良辰看好孩子,外头放着pào呢,别唬到他们,先别抱出来罢!”
花轿在唢呐喜乐声里从街头渐渐抬近,顾家门前的人群兴奋起来,越发欢闹,侯着顾熙然和舒欢迎出来,小厮们得了令,就一簸箩一簸箩的将那新铸的铜钱和着喜糖一块往门外泼洒。
喜钱喜糖如雨落不断,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在bào竹烟火声里闪着微光,一大群孩子飞扑而上乱着哄抢,嘴里塞满了糖果,兜里揣满了铜钱,还学着大人们的语气,含含糊糊,嘟嘟嚷嚷的说着一些喜庆话。
大概是为了延长这喜庆的过程,这最后一段路花轿走得很慢,只是在原地左右慢慢晃dàng,舒欢微踮起脚尖,瞧见顾熙和一马当先,骑在那匹雪白系着红花喜缎的高头大马上,不进的回头张望着,掩不住露出了满脸欢喜的笑。
“噗。”舒欢也忍不住笑起来,压着声问顾熙然,“谁挑的白马?”
顾熙然笑盈盈的望着她:“还能有谁?”
答案很明显了,自然是他!
舒欢再笑起来:“这白马王子还真是披荆斩棘才娶到了被巫婆施了黑魔法的灰姑娘。”
两人说笑间,花轿愈来愈近,按照规矩,那些辈份不够大的亲友都是要从侧门里出来迎到了新娘再跟着从正门进去的,因此舒欢很快就在身旁簇拥的人群里瞧见了章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