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拽着雒妃一条腿。抬起来就给了她绵软又丰腴的俏臀一巴掌,“抬起来些。”
雒妃顿时就震惊了,那脆生生“啪”的一声,在她耳里无异于晴天霹雳,她脑子里有个声音疯狂的在喊着......
秦九州这个混蛋竟扇她,还是那样羞人的地方!
见雒妃没反应,秦寿掀开披风,就见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以及睁的大大的桃花眼。
他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怎的,上次本王伺候的公主精尽,就差没亡了,这才多久的功夫,公主就又想勾本王了?”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雒妃双腿。
雒妃小脸轰的就红了,不过都是让秦寿给气的,她腾的站起身,一把拉起亵裤又放下裙裾,指着他骂道,“粗俗!下流!不知所谓。”
根本解不了心头的气焰,雒妃磨着牙,琢磨着如何才能从秦寿身上啃下块ròu来,“本宫以为驸马打小是学圣人之道的,今个才晓得,驸马的圣人之道都吃狗肚子里去了,一肚子的男娼女盗,真是伤风败俗,平白恶心人!”
秦寿在靠近火堆的茅草堆上重新躺下,他无甚表情。再是君子高洁不过,身上哪里是有风月烟火的,然而他却很是认真的对雒妃道,“本王也就说说,怎么也比不上直接对人动手的公主。”
雒妃就晓得他记恨着那事,她难得缓和口气道,“本宫那是中了媚yào,身不由己。”
秦寿往火堆里丢根干柴,晕黄的火光在他脸上落下明明灭灭的暗影,连那双烟色的凤眼也瞧的不真切了,“晓得。”
秦寿淡淡回了这么一句,旁的并不多说,一时之间两人静默无声。
雒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遂离秦寿远远的,靠在一截断柱,眯眼打算休息。
夜色渐深,秦寿加了几次柴火,确定这堆火能撑到下半夜,适才搭着披风睡下了。
但不过一刻钟,他又睁眼。看了看打起盹来头一点点的雒妃,他复又起身,放轻脚步到雒妃面前,将手里的披风盖她身上。
他自己则回到起先那处,躺了下来。
身上盖着披风的雒妃,已经睡的不自觉躺在了身下茅草堆上,她抓着披风,眉头轻皱。
又是一刻钟,即便闭眼也睡不着的秦寿坐起身来,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不耐来。
他第二道起身,将离他十分远的雒妃抱来自己身边,这才挨着睡下。
但,不晓得是不是雒妃对秦寿戒心很深。即便此刻两人离的近,她睡着不过片刻,又远远地滚了出去,并不秦寿一起。
秦寿睁开眼瞪着毫无所觉的公主,他干脆的将雒妃身上的披风扯了过来盖自己身上。
果然,下一瞬觉得冷的雒妃不自觉的朝着暖和的地方动,秦寿微微伸展臂膀,恰好将人接住拢进怀里。
他顿满意了,掖了掖披风,裹紧两人,悬胆挺鼻像很多年前那样在雒妃瓷白的脖颈处蹭了蹭,然后挨着她头,终于觉得有了困意。
其实没人晓得,上辈子终于荣登九五的秦寿,那后来的三十年,每天晚上批阅奏折到午夜,外人道他勤勉,可唯有他自己才晓得,哪里是他想如此,不过是睡不着罢了。
躺在那张宽大的龙床上,他似乎都能感觉到夜风呼啸的孤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后,连心都是荒芜的了。
后来,他将寝宫搬到雒妃从前住的洛神殿,一应摆设都未曾改动,他睡在雒妃曾经的金丝楠木拔步床上,才终于好睡一些。
一夜好眠,晨光微熹。
雒妃睫毛一颤。迷迷糊糊地睁眼,她伸展了下手臂,却遇到了阻碍,她愣了愣,一抬头就触及秦寿那刀削玉刻的下颌,以及微微柔和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