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出去吧。”
司马纤听闻这声音,心头暗自感激,眼尾偷偷一扫,就见秦寿那张俊美如玉,泠泠清清不识人间烟火气的脸,她怔在当场,竟忘了反应。
秦寿又如来时般,领着一群四五个年轻男子往外走。
“大姊,他们走了,咱们也赶紧回去,不要再逛了。”司马溪拉了拉司马纤。
司马纤回过神来,她紧紧抓着司马溪的水,心如鼓擂,她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你可晓得刚才那为你我解围的男子身份?”
司马溪摇摇头,她现在想起都还后怕,“我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看了?”
司马纤掩饰住心里的怅然若失,她笑笑道。“咱们回去吧,这百花园太大,容易出事。”
司马溪自是点头,半分逛的兴致都没了,两姊妹心不在焉的往回走。
这厢秦寿领着这群高门子弟。他身边还跟着波斯王子图卡。
昨个图卡进宫见了皇帝,今日皇帝就钦点了京城好些俊杰作陪,不巧暂住公主府的图卡自然而然就来逛百花园了。
这些高门子弟,除了四大家族的有,还有些旁的朝臣儿郎,不论才学还是见识,都还不错,至少表面上市如此。
秦寿也不多言,几乎全程他都冷眼看着这些人对图卡周到殷勤。
一行人出了百花园,也没去旁的地方,就在园子一脚的凉亭里摆上瓜果点心,还有佳酿菜肴,围坐一圈,说笑开了。
秦寿端着酒盏,却不曾喝,他在人群里,轻易就见着了凤家那位据说才华横溢的嫡出公子。
不过十八九的年纪,头上簪黄杨木的簪子,穿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腰系孔雀纹腰封。一派书生气。
手无缚鸡之力!
秦寿得出结论,心头暗自嗤之以鼻,觉得雒妃眼瞎心瞎,这样一个肩不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她竟也看的上眼,简直都不挑拣下,且哪里及得上他万分之一了?
偏生那凤家公子不太有眼色,还凑到秦寿面前来,举着酒盏道,“早闻容王大殷儒将威名。神jiāo已久,今日一见,真是幸会幸会。”
秦寿不想理他,从鼻端哼了声,转身就朝一边去了。
被晾着的凤家公子尴尬又恼怒,可又无可奈何,图卡哈哈一笑,蹿过来与之碰了下杯,才算将此事揭过。
末了,图卡寻到机会才过来秦寿面前问道,“九州,你好似不待见那凤家的公子?”
秦寿晃着手里的杯盏,垂着眼眸,倨傲的道,“都是一群黄口小儿。有甚好搭理的。”
图卡一思量,还真是,秦寿的事他多少也是晓得的,十来岁就在沙场上混着,有十二三岁了,就敢提着长qiāng杀敌,十四五岁之时,他已经威慑东西突厥,扬名整个大殷。
确实和这群没见过血的高门公子哥不能相提并论。
图卡拍着他肩爽朗地笑了,高兴了将手里的酒盏换了个大号的。猛喝一气。
秦寿拦了他,低声在他耳边道,“少喝点,这酒有劲。”
图卡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他遂学着秦寿的模样,又将酒盏换回小的,摇晃着就是不喝。
眼见喝的差不多了,秦寿扶着点图卡,装模做样的道,“图卡王子喝多了,本王带他下去休息,诸位请自便,若需小憩的,外面随时有小太监候着,会为诸位引路。”
众人自然是纷纷起身拱手。
秦寿点头,带着图卡当先一步,去了东院那边他暂且落脚的院落。
剩下的各家儿郎也没呆多久,不一会就有喝的多了的,唤小太监进来扶着预去客房小憩片刻,待酒醒之后,就该告辞才是。
一时间,整个亭中,便人去楼空。
而此时,雒妃也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