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几年后的秦寿一般无二,她心头不自觉生起惊惧来,又想起他说的十年夫妻情分,她不自觉后退半步。
许是察觉到雒妃的惧意,秦寿不动声色地落开眼。他凤眼低垂,复又坐回榻上,单膝一屈,手撑头瞧着窗外。
雒妃定了定神,她找了离秦寿最远的圈椅坐下,接过首阳送上来的温茶抿了口压惊。
好半晌,她才压下旁的情绪,开口答道,“明日上路。”
她也不想在云城与那两王推太极,有这空当还是早些回京的好,也不知这些年母后是不是老了?皇帝哥哥的皇后是否又贤惠?
秦寿头没转过来,“后日。”
雒妃瞥了他一眼,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忍了到口的不好听的话,转而道“出去,本宫要休息。”
听闻这话,秦寿这才嘲弄地回头看她,他再一扫房里的宫娥,冷喝道,“出去!”
几宫娥一愣,正在给雒妃打理的动作一顿,继而理也不理会他,该如何伺候雒妃还如何。
雒妃甚为满意自己身边人的表现,她扬起下颌,鄙薄地夹了他一眼。
秦寿忽的起身。盯着雒妃道,“公主不想身边的人有损伤,最好还是听从本王的话。”
闻言,雒妃咬了咬牙,挥退首阳等人。
即便再是担心,首阳等人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并还微微带上房门。
雒妃冷着张小脸,比秦寿还更为面无表情。
秦寿背剪双手到她面前,脚步微微一顿,就在雒妃以为他要干点什么的时候。他竟与她擦肩而过,径直撩起镂雕拱门上垂下的纱幔,悠悠然地躺到了雒妃的床榻上。
湿濡桃花眼凶狠地瞪过去,雒妃冲到床榻前,拽着他手就往外拉,“出去,这是本宫的床榻!”
秦寿睁开条眼缝瞅着她,却是纹丝不动,实在觉的她太闹腾了,就袖子一挥,挣了她的手,自个翻了个身朝里,却是占着床榻闭眼休息。
雒妃冷笑一声,打小就没人能从她手里抢到好处去,她也不论其他,转身拿了桌上的茶壶,哗啦就往秦寿身上倒。
好在那茶水温凉,并不烫人,秦寿并不防备,十足十的被淋了一身。连同床榻上的褥子也是湿了。
他腾的起来,凤眼深沉如墨。
雒妃扔了手里的茶壶,拍了拍手,傲慢无礼的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本宫就是不要了,也绝不让你!”
她这样娇纵又直白,让人恨恨的只想逮来好生教训一番。
秦寿冷哼,“哼,本来想着公主不习惯与人近身,适才多有忍让,不过竟然公主如此作妖,也怪不得本王无礼了。”
雒妃谨慎后退,然她才退半步,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让秦寿给捉到了床榻里侧。
他还记得避开湿润的地儿,捏着她后劲子一点皮ròu,当即痛的雒妃眼眶都红了,也根本不敢挣扎。
本就水润的桃花眼这会越发湿漉漉,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兔子,连那扑闪的睫毛都被浸湿了,可怜兮兮的水光泛滥,她差点没被痛的哭出来。
秦寿瞅着那点皮ròu泛淤红了,他这才松手,神色莫测地瞅着她。刻薄的道,“自讨苦吃,再与本王使幺蛾子试……”
他一句话没说完,雒妃扑过去,逮着他手臂就狠狠下嘴咬了上去,凶狠的像被惹急了的小狼崽子,一身软毛都zhà开了。
秦寿抽了口冷气,迅疾出手掐着她下颌,迫使她松口了,撩开衣袖。这才见肌理分明的手臂上一排如贝牙印,小小的,精致的,整整齐齐,冒出血珠子来,还挺好看。
他泠泠寂寂地扫了她一眼,狭长的眼梢瞬间凌厉。
“牙口倒好,嗯?”拉成的尾音带出危险的意味,叫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