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本王就不信她能作妖个甚出来!”
末了,他沉吟片刻,随手从书案笔架上取了支白狼毫玉管笔,扔给延安道,“送去给青欢,务必要说本王很是挂念她帮着打理红妆楼的时候。”
延安眼角不自觉抽了抽,他瞅着手里根本墨迹都没涮干净的笔,实在为自家王爷汗颜。
这要送小娘子的礼,也太随意了些。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去市井随便买支狼毫笔送去青府,延安心安理得的回道,“小的明白。”
临走之际,他只听见秦寿冷冷的在说,“看是你的饵儿钓起我的鱼,还是我的鱼吃了你的饵儿……”
延安微微心堵,什么鱼什么饵的,他压根就听不明白,这种从头至尾都明白,可凑合到一起,就半个字都听不懂的心酸,简直不能再多想。
而安佛院的雒妃,自然没想到秦寿没越发的厌弃她,也没更想现在就杀她,反而给青欢撑腰,搅合了进来。
她最近过的还算舒坦,数数京城那边会来人的日子,再让小侍给她弹词唱曲,再是惬意不过。
既然月华已与人前露脸,故而她干脆给他改了个名字叫明烛,即便旁人认出来,她堂堂公主一口咬死,明烛非月华,又有谁敢质疑?
明烛能在院子里走动后,他渐渐养好了气色,无须以色侍人,他自然也不用为保有yīn柔面容而吃一些秘yào,是以没几日,他眉目的妩媚褪去,反而多了几分少年人才有的疏朗清俊。
他长的不错,公主便越发喜欢召他近前伺候,不拘唱小曲,时而也会舞上一剑。
明烛渐得公主恩宠。
于此同时,雒妃还晓得青欢往王府走动的越发频繁,且都是直接到秦寿处理庶务的沧澜苑。
为此,首阳特意转去悄悄瞧过,她见青欢不若赏花宴那日的狼狈,倒是眉目含情,身若春水,走起路来腰姿摆动,摇摇娉婷,十足的怀春少女的模样。
她心有担心,可雒妃不当回事,转头又继续听明烛弹琴去了。
这日,青欢照例往沧澜苑去,她在半路直接转到了次间小书房,进屋后,她屏退婢女,独自一人坐到秦寿的书案边,嘴角含笑,目带华光。
与幕僚商议完容州要事的秦寿,听闻青欢又来了,他眉头一皱,颇有不耐地瞥了延安一眼。
延安福至心灵,当即道,“王爷公务繁忙,小的去招呼三娘子。”
听闻这话,秦寿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退下。
延安苦不堪言,要紧着青三娘子的人是王爷,可在其中出力的人却是他这个长随。
他不禁心生怨怼,这三娘子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怎如此禁不起戏撩,王爷还什么都没做,就眼巴巴地凑上来,实在不矜持。
他又想到了雒妃公主,从前的公主,自然也是痴迷王爷,可自拜堂成亲后,这翻脸的速度比谁都快,见着王爷,就和个仇人没区别。
延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见着小书房的青欢后,他当即整了颜色道,“三娘子,王爷近日忧心他事,今个怕是没空过来了。”
青欢理了理衣摆,端出贵女做派,口吻急切的道,“表哥是为何事忧心?不是还有一王府的幕僚么?”
延安顿了顿才叹气道,“还不是安佛院那位闹腾的,王爷也是为难,再如何,那位毕竟是公主,诸多事,王爷也是无可奈何的。”
闻言,青欢瞬间就想到了很多,比如最近她与表哥的心有灵犀,再比如上次她冒然跟雒妃提过的贵妾的事……
延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若三娘子与那位jiāo好,约莫王爷不会有这等烦心的事了。”
延安的声音很低,可却能让青欢听的清清楚楚。
她愣愣地看着延